“安全监督官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指导剂的出现而取消职位,如果真的取消那也是时间的问题,毕竟不论是早发现指导剂还是晚发现都是为了压制失控者的信息素,只要研发出来这个职位的任务就完成了。既然是计划内的事,我觉得应该也算不得。”
段砚初笑道:“说得挺好的,那还记得上次我还说过还有一类人群吗?”
“beta?”陈予泊试探问。
“嗯,beta人群。”段砚初看向一旁沾着血的项圈:“项圈的设计师是beta。”
陈予泊听出端倪:“你认识?”
“嗯,当年分化前我就已经住院,在住院时认识他的。”段砚初脑海里浮现那个男人的模样,他正在回忆,脸颊突然被戳了一下,疑惑抬眸,正好撞入陈予泊幽怨的眼神。
“?”
陈予泊有些不是滋味:“你继续说吧,我有些不高兴而已。”
段砚初拉下揉着脑袋的那只大手,似笑非笑问:“你吃醋了?”
陈予泊顿时慌张:“哪有!没有啊!”
全然不知自己紧张得音量都拔高了,甚至脑海有那么一瞬重新定义玫瑰与飞机/杯的关系。
“没有啊。”段砚初像是有些遗憾般叹息:“好吧,我以为你会在意那个男人是谁?”
“所以那个男人是谁?”陈予泊‘唰’的蹲下,在轮椅跟前仰头看着段砚初。
口嫌体直的典型代表。
段砚初笑了笑,没再戳穿他,继续说:“他是一个残疾人,说自己是孤儿,但他长得……”
陈予泊脱口而出:“很帅?”
段砚初见他这样被逗笑了,他摇头道:“不是,他长得跟克莱门斯一模一样。”
“长得一模一样?”陈予泊继续问:“然后呢。”
“那次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后面再见已经是在国外住院的时候。”段砚初若有所思道:“当时自己很抗拒住院这件事,好几次其实都有过想要离开医院的念头,我也忘了当时是在哪里遇见他,但那次他确实帮了我暂时逃离了医院。”
陈予泊越听越不对,他皱起眉:“什么意思?”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地下室,说那里是他的工作室,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项圈设计师。”
“然后呢?”
“我在他哪里躲了差不多半个月吧。”
陈予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当时多大年龄,十六岁?”
“嗯。”
陈予泊炸了,他猛地站起身:“那你就躲在一个成年男人的地下室?!你戒备心呢!说得好听他是beta没错,但问题他要是个变态看着一个长得那么漂亮的oga心思不正那你就惨了!!!”
段砚初:“……”也就只有这家伙敢那么大声跟他说话:“你那么凶做什么。”
“那然后呢?”陈予泊连忙蹲了回去,双手抓住轮椅两侧:“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感觉他是一个很悲观的人,他经常问我一些很负面的问题,但我都没怎么回答。”段砚初继续回想:“当时我只是想躲起来,也没有要交朋友的意思,不过后面我被找到了。”
“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陈予泊将前后联系起来:“你的意思是……?”
“但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事情都有他的影子,你还记得画展上那支钢笔吗?”段砚初说:“那只钢笔是他的,他很喜欢玫瑰花,所以他很多道具都有红玫瑰的logo。”
陈予泊眼神一亮,忽然明白:“也就是,你怀疑这两次枪击案包括画展的事故就是他制造的?”
“有可能。”段砚初见陈予泊的头发有些乱,抬手给他顺了顺:“但他没有出现,我们也没有证据就很难够找到关键线索,不过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说beta人群是最不愿意看见信息素指导剂被研发出来的,有几个原因。”
陈予泊听得入神,身体前倾将双臂撑在大腿上,紧盯着段砚初:“什么意思?”
“项圈本身的含义就不寻常,在功能出现之前,项圈虽然是装饰品,但它却有被操控和被支配的的深层含义。”
“而当下社会因为失控者的存在有很多声音,激进党不断通过传播受害者有罪论,要挟政府给具有强烈威胁性的失控者定罪,联盟政府也需要这么一群人去压制失控者,避免有意外脱离他们的掌控,所以政府会给失控者福利,通过心理给失控者制造愧疚感,让失控者对联盟产生依赖,不会轻易再迈出这个项圈之下所谓的‘舒适圈’。”
“甘愿成为政府补助的对象。”
陈予泊举手提问:“那beta在里面起到什么作用?”
段砚初轻敲膝盖的指尖微顿:“他们是最迫切想拥有失控者血液去改变命运的人群,甚至可以接住这一波舆论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那就是不要让失控者脱离联盟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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