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惑一边往他的院子里走,一边告诫自己不要被男人的茶艺操纵。
但是脑海里冒出隐忍咬手帕的漫画小人,泪眼像两个荷包蛋。
……知道了知道了!已经在过去哄了!
青年倚着矮桌独坐,夜里没有开灯。
半幕月光探进一隅,局促地不敢向前。
“龙幸目前处于被公司半冷藏的状态,”负责人小心翼翼道:“他本人多次想找您道歉,但公司已经严厉警告,让他注意所有的私人行为了。”
纪惗用指背抵着额发,没有吭声。
“闻希瑜那边,目前在听从父亲安排,不断参加相亲酒会。闻家的几个私生子已经很活跃了,他不敢掉以轻心。”
“沈教授仍然长时间泡在实验室。”
“不用向我汇报了。”他低声道。
电话挂断,他把手机推到一边,安静消化内心的醋意。
出息点行吗。青年对自己说。
都结婚了,二十八岁,还跟高中生恋爱一样沉不住气。
邓惑过来的时候,看见纪惗趴在桌上变成一滩融化的草莓蛋糕。
她本来想打个招呼,不自觉多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
他在这一刻很像花魁。
腰又细又线条好看,深紫掐银的睡袍掩着长腿。
发尾没有吹干,偶尔滴下几滴水珠,映得脖颈薄白。
门扉被轻叩两下。
纪惗保持着姿势不动:“……谁?”
“我。”
他还是不动。
猫猫就是这样。
生气了要花心思哄,哄的方式不对还可能要不耐烦地甩甩尾巴。
邓惑按开橘黄的灯,坐在他的左侧,随手摸了一个橘子。
“给你剥一个,吃吗?”
纪惗把头侧过来,看着她道:“我没在生你的气。”
邓惑:“你继续装。”
纪惗:“好吧我超生气,凭什么让那家伙演男一,我演那个始乱终弃的王八蛋。”
她指尖白净修长,剥橘子时不疾不徐,每一秒很好看。
酸涩又清新的香气在橘皮撕开时散漫在空气里,距离好像也随之拉近。
纪惗本来还有话要说,低头看了一会儿。
“剥给我吃的?”
“嗯。”邓惑说:“一整个都给你。”
他心想我才没那么好哄。
“吃两个。”
“好。”邓惑:“这玩意儿很酸,你悠着点。”
她动作缓慢,在用弹巴赫的手为他拨开橘肉上细白的经络。
“成为流量的这两三年里,我看过很多人在撕番。”
“但你也明白,其实一部剧从拍到播,最后番位高低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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