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人欺负狠了,到时候她又要哭。
于是他和群玉一起并排躺下,都不用展臂将人捞入怀中,她自己便贴过来了。
群玉将脸颊压在他炙热的胸膛上,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闻着这股宁神的檀香,群玉呼吸逐渐平缓,她又沉沉进入梦乡。
即便是在梦中,她的眉头都是不由自主地蹙起,谢望伸手帮她抚平,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希望她明日醒来,还记得自己夜里说的话。
尽管谢望明白,自己这样做很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倘若不这样哄着她松口,玉儿又如何能够接受他。
那个劳什子阿旬最好是早就娶妻生子,已经变成不修边幅的老男人,这样即便是群玉再看到了,也绝对不会说想要嫁给他。
毫无征兆的,虚相旬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寒凉夜风吹来时,灯烛昏昏,室内忽明忽暗,他将毛笔搁在笔山上,取下镇纸后,等墨晾干,这幅画也就能裱上挂好了。
画中笑靥如花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在凤鸣山庄玩闹的群玉。
第68章 每回宁儿吃不下,哥哥没……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群玉揉着惺忪睡眼,伸手去摸旁边的人,却摸了个空。
今日是常朝,谢望夜里将人哄睡后,也就拥着群玉眯了半个时辰。
临走前他还特意叮嘱了春禾,若是她醒了来找自己,直接带她去紫宸殿就是。
只是谢望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忘记春禾并非是群玉从小相伴长大的婢女。
因着这一点,群玉醒来后也不好意思唤人。
她也没穿鞋袜,光着脚走到装着衣裳的妆柜前,给自己挑了身衣裳。
鹅黄色的交领襦裙做内衬,外套一身藕粉色的对襟褙子,穿上罗袜后,选了双豆绿色的绣鞋。
春禾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进来伺候,见娘子已经穿戴齐整后,端来面盆伺候洗漱。
等群玉从屏风后出来,又被彩云引至妆台,“娘子要梳什么样的发式?”
昨日帮群玉梳过头后,谢望怕她还想梳时兴发式,特意让尚宫局挑了一批人送入长宁宫。
方才光是伺候洗漱的,依春禾为首便有四个人,群玉一个人不认识,始终沉默着。
这会听得她问,只好小声道了句,“还是昨日那样的双丫鬟吧。”
彩云面容端肃,一板一眼地道:“郡主头发多,梳云髻、望仙髻更好看,再不济依着您今日的着装,梳垂练髻也不错。”
“那就垂练髻吧。”群玉只当她如今身份不同,为着端庄体面,不能只由着自己喜好。
彩云手巧,不多时便用红绢束好两边的头发,珠翠妆点,佩环簪玉,等风一吹像檐角挂着的铃铛,撞出清脆声响。
春禾见娘子的嘴角一点点垮了下去,便知道她有些不高兴了,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制止,就被身旁的宫女睇了一眼,像是在暗示她别随便说话。
“这样会不会太繁琐了些。”春禾就当做没看见似的,帮着群玉解围。
果然听得这话,群玉眼神倏地抬了起来,巴巴地望着她,就差点头应声了。
“依着郡主今日着装,要这样打扮才好看呢。”彩云斜斜瞥她一眼,并不把她这句话当回事。
后来彩云还想为群玉匀粉描眉,都被她摇头拒绝了,“已经可以了,我不要摸胭脂。”
光是梳完发式细细调整,就已经花费了半炷香的功夫,再这么坐下去,群玉真的要受不住了。
看在郡主拒绝,彩云也没好说什么。
终于被允许起身,群玉求助地目光望向春禾,“阿兄现在在何处?你能带我去吗?”
这又是成何体统,圣上一国之君,郡主岂能日日歪缠?
彩云正要张口拒绝她,就见春禾目光转向自己,“圣上如今在紫宸殿,说是等郡主醒了想找他,随时都可以过去。”
二人顺利离开长宁宫后,群玉拍了拍胸口,感激道:“春禾,你好生厉害,我方才被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春禾被她夸得脸红,“哪有,是娘子谬赞了。”
“哎呀,你就谦虚吧。”群玉笑吟吟地打趣她。
因着方才发生的小插曲,群玉和春禾倒也拉近了距离,去往紫宸殿的路上群玉一直在与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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