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濯一把拍开他的手,高挺的鼻梁微皱,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嗤出一声笑,将呆怔的弦汐扯到身前,“你家被烧是不是我干的,你的宝贝师妹可最清楚。”
他搂着弦汐纤软的腰,附耳狎昵道:“乖乖,告诉他,我那晚在做什么?嗯?”
“……”
弦汐面无血色地站在原地,苍白唇瓣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事情又变成了这样。
她想不通。
楚箫看着此情此景,只觉浑身发冷:“你……你们,那晚在做什么?”
他几乎是乞求地望向弦汐,希望得到一个不会让他崩溃的回答,“弦汐,你在弟子舍好好睡觉,对不对?”
可与他对视着的弦汐,却沉默得令他每一根神经都紧紧绷起。
见弦汐不说话,玄濯冷笑一声,如同判刑般对楚箫道:“那天晚上,她在我身底下快活呢。”他舔舔下唇,回味又恶意地补充:“——一整晚。”
四周静得只余风声。
待楚箫从恍惚中醒过神,前方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第27章 不要走
弦汐被玄濯一路拽回了房间。
房门被砰的踹开又砰的关上,玄濯将她往前用力一甩!
咚!
弦汐一个踉跄,小腹狠狠撞上桌角,瞬间疼弯了腰。
“额……”深入肺腑的钝痛在体内蔓延开来,她皱紧眉头细弱地喘息,面上血色尽失,出了一身冷汗。
顾不上从痛楚中缓和,弦汐一手捂着肚子艰难转身,试图安抚明显处于暴躁状态的玄濯:“玄濯,不要生气……”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跟他抱上了?!”玄濯双目猩红地冲她怒喊:“我要是再晚回来几天是不是就得去他被窝里找你了?啊?”
弦汐被他吼得脑袋发晕,半天没反应过来。
耳膜尚且鼓胀着,玄濯又步步向她逼近,声色俱厉道:“我刚走你就找下家,你有那么缺男人吗?楚箫那油头粉面道貌岸然的玩意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上赶着往他身边凑!你以为他多稀罕你?他现在知道了你跟我的关系,你看他还愿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弦汐被迫后退着,直至摔坐在床沿,她畏惧又茫然地问:“我跟你……什么关系?”
“……”
“为什么楚箫师兄知道了会不愿意看我?”
“……”
玄濯眼角微抽,青筋活跃地蹦了蹦。
看着弦汐满脸的懵懂困惑,换做平常他定然喜爱得不行,可现下看了却只觉心头火气愈盛。
——蠢得要死的东西,怎么什么都不懂!吃奶长这么大的吗?!
见他喘着粗气不说话,弦汐无法控制地感到害怕,她局促地绞了绞手指,站起来,想要抱他:“玄濯……”
玄濯一把推开她:“滚开!”
刚抱完别人就来抱他,脏死了。
“唔!”弦汐被推得猛然跌倒在床上,鬓发垂落几缕,凌乱而狼狈地挡在眼前。
床垫很软,摔上去并不疼,可肩头残留的推拒感仿佛一枚坚硬的戳子,深而狠地盖在心口,印下玄濯对她的厌恶和排斥。
感觉比小腹此刻还要痛上几分。
撑在床榻上的指尖微抖,隔了半日,眼眶里蓄起的泪水最终还是流了下来。不知是因为伤心,又或者是一点难以发觉的气性,她没有再唤玄濯名字,而是用了以前的称呼:“师兄,你……”
“别喊我师兄!”玄濯语气不善地打断她的话,“你一声师兄喊出口跟那鱼饵下了池塘似的一呼百应,鬼知道你在喊谁。”
弦汐简直理解不了他:“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又能喊谁?
玄濯眉眼一沉:“你在跟我顶嘴?”
“我没有。”弦汐缓了两口气,不欲争辩这个问题,继续道:“你、你没烧楚箫师兄家的田产对不对?是他误会你了,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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