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一条长腿滑向低处的岩礁,凭着对危险一贯敏锐的预判,他稳住重心,避开了尖锐区域的跌撞。
只是手掌蹭到一片深色的粘液,不清楚是什么生物留下的,滑腻中带着腥味,洗也洗不干净。
梁惊水佯装没注意到某位成功人士的窘态,举起戒指,几分疑惑问:“欸,这不是三井集团至高无上的家族象征吗?怎么跑到我手上了?”
“说不定它在暗示,让你嫁给它的主人。”
商宗微微皱眉,将沾满粘液的手掌伸远。
语调介于戏谑与真挚之间,令人分不出他是在顺着玩笑,还是有意吐露心声。
那天是梁惊水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直升机,三井集团的标志醒目地印在尾翼和机身两侧。
特别帅,像电影场景。
螺旋桨的余威席卷整个海滩,机舱门在半空打开,机组人员通过手势示意他们登机。
直到她稳步登上登机梯,商宗才不紧不慢地抬脚上前。
机舱内,私人医生确认粘液是生物分泌的碱性物质,用小苏打溶液中和后,再涂抹抗生素药膏,用无菌纱布包扎。
直升机缓缓升空,孤岛的轮廓远去,最终在视野中化作模糊的一点。
梁惊水低头转动手上的戒指,试了试,发现套在她的大拇指上,竟刚好是商宗无名指的尺寸。
周身一暗,是商宗伸手关上了舷窗,然后屈膝蹲在梁惊水面前。
后舱狭窄,不知何时只余他们二人。
身体跟着直升机的惯性摇晃,像幼时小卖部门口的摇摇车,她呼吸乱掉,忙用手揽紧他的颈项。
从梁惊水的角度看去,男人的睫毛在颧骨处映下一线影儿。
深情的眼藏在寡情的皮囊下,很欲。
他摘下她拇指上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指尖沿着指节摩挲片刻:“知道你的尺寸了。”
轻叹一声,以额头抵住额头。
梁惊水的睫毛扫在商宗眼上:“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像在求婚。”
第34章 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半岛酒店的大厦顶部设有停机坪, 那天维港举办灯光秀,站在高处俯瞰,地面上人群如潮,密密匝匝地汇聚成一堵人墙, 皆为一睹这片璀璨而来。
商宗进到套房时, 梁惊水跟着他进了卧室查看伤口情况。
红肿已经退了不少, 只是在冲水时,她听见他低低嘶了声,侧眸间神色微动。
梁惊水有时也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不正经。窗外“光影交融、水天一色”的灯光表演映进瞳孔,耳边的男声里夹着痛楚, 音色沉而哑, 让人心旌摇曳。
或许是因为商宗的体贴入微,梁惊水在情事上很少主动, 这次是例外。
她覆上他完好的那只手,轻轻引导着撩开裙摆。皮质腿环在灯火下折射出冷辉, 爱心银环扣连着两片倒三角皮革, 如若恶魔的獠牙。
唇角衔着笑, 问他好不好看。
商宗曾因此怀疑过, 是不是他判断失误, 其实这姑娘更喜欢掌控全局,当攻略城池的一方。
可当她在身下哽咽时,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亢奋。
所以究竟是。
哪一个字符?
梁惊水不让他再往下深究, 稍稍用力, 将他的手指一点点挤入皮质的间隙。指腹冲过水的凉意和腿部软肉的温热重叠,色气到极致。男人的喉结微微滑动, 走近了些,低头堵上她那两瓣柔软。
那晚, 围绕半岛套房的轶事不胫而走。
据客房夜床服务人员描述,那晚她敲门确认房内无人后,便进入将床铺调整为睡眠模式。商先生一向喜欢马鞭草香氛,她照例取了香氛走向浴室。
套房隔音很好,服务生走到门前才听见异样的声音。痛苦的呜咽声被花洒湮没,男人的声音染着潮,两人的剪影洇在磨砂玻璃的门上,激光光束射到眼前,来自对岸维港。
她做过无数次夜床服务,一眼辨认出那是窗户的位置,也确认遮光帘没有拉上。
听到这里的人无不面红耳赤,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夜晚十点,两人从浴室出来,乘电梯下到一楼的吉地士餐厅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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