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男人间才有的兄弟义气。
是以,谢载功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恰恰是谢放是将阿笙视为人生的另一半,因此是这世间至亲。
谢放恰恰是摸准了世人对于男子之事的偏见同肤浅,故而故意引父亲“误会”。
谢放不答反问:“敢问父亲,这封信,是由何人交于您的手中?”
方才谢放在祖宗面前,平静地承认了他手中这封信的内容,务必认真地想祖宗起誓他同阿笙两人的感情,这已是令谢载功疑虑去了一半。
谢放问的这一句,更是成功地令生性多疑的谢载功多了另外一层疑虑。
是了。
究竟是何人给他送的这封信?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对方会对南倾在符城的行迹了若指掌,甚至书写成信,寄于他?
…
从结果推测目的,往往是最为有效的。
他收到信,看了信的内容,大发雷霆,叫来老二对峙。
倘若老二当真同阿笙有私情,他定然会下令罚在祖宗面前下跪,且不许他再去公司,直至他彻底同那阿笙断了联系。
老二的性子他了解。
他若是当真动了情,定然宁可惹怒他,也不愿轻易同那阿笙了断。
如此,老二回公司的日期也便遥遥无期……
谢载功心中蓦地一惊。
他这是……被算计了?
…
“父亲?”
谢放深知,怀疑的种子已经破土,长出了嫩芽,面上却只做不知。
见父亲长时间没有回应,他这才再次出声轻唤了一声。
谢载功回过神,“是门房交给我的。”
不等谢放进一步开口,谢载功抬高右手,“我知你要问什么,你放心,这件事我调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同老大有关系,还需他自己亲自派人调查。
倘若老二先他一步,到手真查出是老大所为,闹将起来,平白叫外人看了笑话不说,恐怕家宅也难安。
谢放:“如此,儿子先行谢过父亲。”
谢载功“嗯”了一声,忽地问道:“你同阿笙,你们两个当真清清白白,绝无半点苟且?”
可见,此人疑心之重,绝不会因为亲生儿子的三言两语,便彻底打消疑虑。
谢放举高右手,再次做起誓状,“天地可鉴。”
他同阿笙是两情相悦,清清白白,何有苟且之说?
谢放仍旧是跪着,并未试图起来。
谢载功见他坦荡,又见他即使受了冤枉,也未气恼地同他置气,到底心软了一些。
“你先起来吧。”
谢载功亲自将谢放给扶起。
“多谢父亲,这封信……”
谢载功目光闪了闪,他从谢放的手中将信拿过,“这封信是重要证据,顺着这封信调查,兴许当真能查出寄信之人,且交给我为父吧。”
谢放颔首,顺势将信给了父亲,“好。”
可以说是十分配合,似乎半点没有疑心父亲将信拿去的目的,对后者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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