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屿淮视线放得更远了一些。
“没说,但暂时回来不了。”
“不回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周屿淮看她, “你总是向着他说话。”
“我为什么要向着他说话?”裴溪反问。
“问你自己啊。”
周屿淮即使散出二世祖的态度,仍旧是摆脱不了那股子矜贵。
“不回来他说再多也没有用。”周屿淮打开车门一步垮了出去。
裴溪紧接着一步冲了出去, 她隔着车身对着周屿淮喊:“他加入了f。”
周屿淮的脚步在这句喊声中慢慢顿住了。
随后才缓缓朝她看去。
赵哲从战地打来电话的时候,裴溪也是很震惊。
从他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以后都是瞒着老两口,前往战地时,赵哲不敢告诉家里人。
裴溪知道a国的炮火停留了很久,国际新闻网上也有不少照片放出来,赵哲能打几通电话回来是幸运的。
“你打不打算告诉老太太?”裴溪在烈阳下,声音变紧了些。
周屿淮就看着她,视线因为车身的遮挡没办法平视,几秒后才移开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说:“跟我进去。”
他朝着老院子去,每一步都有沉稳地气息。
刘少华老太太住的地儿,裴溪是第二次来,第一次进屋。
老院子翻了土,石板上却干净得很。
角落有种着蔷薇,大片粉红缠绕着绿藤,迎着烈阳,任由对方大口倾吞着艳红。
以前在南城裴溪时常会见到蔷薇,学校的花圃里也种过,不过就开了一天,被某些学生薅秃了。
老太太见她盯着蔷薇看了一阵,便说:“想种点花,不知道种什么,就选了蔷薇。”
“很好看。”
裴溪回过神,这次的谈话才像是第一次正式交流。
上次的事情都闭口不提。
周屿淮把东西交到老太太手里,刘老太太枯竭地手指轻握住文件夹的边缘,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问道:“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周屿淮短暂地看了裴溪一眼。
裴溪紧张了,咽了咽口水。
直到刘老太太的银发反光投射进她的瞳孔,她心脏更是忽地一紧。
“有一封信。”周屿淮视线指着文件袋。
裴溪松一口气,周屿淮没有直接说出来。
刘老太太背身到椅子边坐下:“你们坐。”
起满褶子的手指绕着文件袋的锁扣,无名指上戴着银戒,指甲修得很干净,竖纹在光照下很是明显。
正午半山不会太过闷热,周屿淮是先让裴溪坐了,自己才搬了一把椅子在旁边,两把椅子之间隔了几公分。
“信纸在哪儿找到的?”刘老太太带上老花镜,手一抬,让光透过薄信封,里边信纸上的字迹都能看清。
裴溪说:“就在第一层柜子里,和促销单夹在一起。”
“记性挺好。”老太太温和笑着。
“看过了吗?”刘老太太一边打开一边问。
两个人对视一眼嗯了一声,信看过了,七十二岁舒绣奶奶的邀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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