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被喜糖黏住了,所以处理的时候染了污渍。”
这信封太薄,没办法很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裴溪本想做修复的,但这种活儿她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
刘老太太说:“我容易忘事,找到这信封的时候,忙着接电话,那会儿你又在家。”她对着周屿淮说的,“当时没看到信纸,老头子有健忘症,放在哪里了愣是没让我瞧见。”
她笑得腼腆,不好意思。
这封信或许在老太太看来,不好让人看见。
“这封信很特别。”周屿淮用这句话回应。
老太太展开信纸,笑着道:“是特别,舒绣写的。”
沧桑的语调是娓娓道来,暗叹慢吟。蔷薇是红的,故事变成了旧的,裴溪也说过,这封信很特别。
“但我看,寄件人在很远的地方。”裴溪不解。
她其实是想问这封信背后的故事。
“栖山镇的确很远。”刘老太太叠上信纸往里边装,“年轻那会儿,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们三个当时都前往了栖山镇。”
裴溪诧异:“三个?”
“是,我,老头子,舒绣。”
裴溪此刻再回想那封信的内容,对于舒绣奶奶的形象有了一个初步的雏形,刘老太太身上也透着一股书香味。
“知青下乡去的栖山镇。”周屿淮视线走到了那封书信上。
老太太继续说:“后来返城,舒绣就留在了那儿。”
文化大改革知青下乡,选择留在乡下的知青也不少,在乡下结婚、落户、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