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淮语调上扬。
裴溪抿着唇,压住这句问话带给她的怡悦。
“嗯?”
裴溪不太会说肉麻的话,准确来说这时候是不太习惯说些肉麻的话,面对周屿淮这样直白的表述,神情就显得不自然,面颊处有些含蓄。
她顿了顿,声音干涩:“有一点。”
电话里传来笑声:“才一点哪里够?”
裴溪还没说话。
周屿淮又说:“不过一点也是想,想的好,有赏,奖励你晚上就能看到我。”
“你下午回来?”裴溪问。
“我在机场。”
裴溪还想继续问,抬眼时发现前方站着张垣,张垣目不斜视地静望着她脸上的笑。
她的笑慢慢僵硬了。
听筒里还有声音:“晚上你想住哪家酒店?还是上次那家,或者不住酒店,住我家,你挑挑。”
裴溪的思绪全在张垣那边。
“裴溪,你躲什么?”
张垣开口说话时,裴溪猛然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周屿淮瞬间茫然,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眉心轻微动了动。
他准备回拨过去,屏幕上方弹出来两条消息。
周彦发来的。
[你下午就过去一趟,那边的局已经安排好了,如果能谈成合作,那你爷爷生日,这就是最好的礼。]
周屿淮扫视着这一排字。
思绪渐沉,指尖慢打在屏幕上:好
裴溪锁上手机,慢慢将手机放进衣兜里。
“我哪儿躲了?”
她有躲,但练出了理直气壮。
张垣轻呼出一口气,胸口起伏时顺着石桌坐下来。
左右看,问:“宋离没来?”
“没来。”裴溪还是看他孱弱的状态,眼内的不耐烦转变了。
张垣说:“老先生临走前给了我一笔钱,一笔我这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所以呢?”
张垣心口起伏的动作加大了,看她:“我没有白拿过人家东西,现在老先生不在了,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裴溪观察着他,不答,反而问:“你好像生病了?”
“小感冒。”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人都不在了,你还操心什么?”裴溪放衣兜的手一顿,趟开脚边的石子。
“我看老先生住院你都能去医院看他,怎么人走了态度就变得这样不痛不痒的。”张垣说话急了些,音落闷声咳嗽。
“是有什么不满?”张垣继续问。
裴溪停了几秒没有答话。
视线走向张垣做的石凳上。
“我八岁的时候,见过爷爷打人,就在你坐的那个石凳上。”裴溪抬了抬下巴,“你知道为什么打人吗?”
张垣眉眼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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