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保姆买了他不爱吃的五仁馅月饼。”裴溪回忆起当时,“其实只是一个借口,用来发泄的借口。”
“他下手过重,保姆的脑袋就磕在了石凳上,重度脑震荡。而他给的高昂赔偿款,让对方对这件事不了了之。”
张垣是有触动的,眼神骗不了人。
八岁的孩子看这些的确是会害怕的。
“我没挨过他打,是因为本该砸在我身上的木炭被我妈拦下了,我妈腰上现在还有伤疤,而我就在我站的这个地方,跪了一夜。你说我该不该对他满意?”
谈不上恨,只是老爷子精神不稳定,时不时发疯。
没人招架得住情绪不稳定的人。
后来是在宋离的要求下,爸爸才同意从这老房子搬了出去,在半茂山岛居住,没住上多久,那套房子说是风水不好,又搬到了别的地方。
所以,裴溪对半茂山岛算是比较熟悉。
张垣不知道这些裴家的往事。
当即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加上咳嗽又拦截住了时间。
“我没有恨他,只是没有太过亲情而已。”
裴溪从来不恨,因为恨一个人很累。
在临走的时候,她又转头告诉张垣:“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也别找人给我打电话。”
这番话就没有那般理直气壮了,说话都不敢多看一眼张垣,提步匆匆离开了后花园。
裴溪紧绷的神经在走出后花园的时候才彻底松下。
她解锁手机,看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