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一摆手,摇头道:“一寒,不必再多说,……这一次,你因为太过用心,反而受了伤,若是不厚赏于你,实在没有道理,今后,你就升任镖头吧!”
“总镖头!”萧月生轻呼一声,忙用力摆手,慌忙摇头道:“这怎么成?这怎么成?……总镖头,我武功低微,便是做一个趟子手,已经是镖头的恩德,怎敢再有妄想?”
“让你做镖头,并不是因你武功高强,而是因为你的一颗心,勇敢无畏,真心为镖局!”林震南温和的说道,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好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今后,你们要称你一声萧镖头了!”
“……多谢总镖头!”萧月生迟疑了一下,最终抱拳躬身,答应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禁不住“萧镖头“这个名称的诱惑。
“萧镖头,恭喜恭喜!”崔镖头与季镖头皆抱拳笑着道贺,算是捧林震南的场。
萧月生脸上露出赧色,勉强抱了抱拳,然后知趣的告辞离开。
临走之时,林震南又吩咐他,去帐房那里取一百两银子,萧月生推辞了一下,也接受下来。
他一眼看破林震南的用心,用兵之道,须得赏罚分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林震南是要用自己来激励镖局的镖师及趟子手们拼命。
这一手极是漂亮,萧月生暗自称赞了一句,不愧是将福威镖局经营成如此局面的人物!
他想了想,没有直接去帐房那里领取银子,要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原本的萧一寒,便是这般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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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一寒的家位于福州城的西南,隔着西城门不远,是一座读力的小院,虽然简单,却收拾得颇是干净。
推门而入,萧月生打量了一番,心中泛起熟悉之感。
小院中处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院子东窗下是一个圆形的小花圃,几株月季花正在迎风怒绽,花瓣火红,娇艳逼人,散发出阵阵香气,令小院更显温馨。
西窗下,则栽着两株梅树,院子的东南角,堆着高高的柴禾,柴堆下是一只斧头及几块儿还未劈开的树墩。
院子西南角,则是一块儿菜地,正有两藤黄瓜悬挂在竹杆上,绿意幽幽。
看其模样,并不像很久没住过人,萧月生知道,这是因为隔壁宋廷和的女人宋大嫂照料着。
进了屋子,来到东屋,是原本萧一寒的卧室,里面什么也没摆设,只有墙上挂着的长剑。
剑鞘墨绿,样式古朴,悬在墙上,颇是醒目,这乃是萧一寒的父亲所用宝剑。
他当初也是一位高明的剑客,否则,也无法当得上福威镖局的镖头,只是他死得太早,还未来得及将一身的剑术传给萧一寒,便已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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