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我好像哪里听过。”他搔搔脑袋,脑子里浮现一个人的名字,“是盛小姐说的吗?”
喻时嘴角牵动,胸腔里发出一声笑:“对,她教会我跳出上限,看外面。顾家提供初始资金,她异地买卖国库券,想必这笔钱已经早就挣出来了,根本用不着跟顾青葳争微末好处。钱,拿在自己手上才是钱,别人口袋里的只是数字。”
“所以,你是想……”阿九满脸惊骇。
“你想的没错。喻家,只是钱袋子。”喻时轻轻掸了掸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像掸掉某些烦人但甩不脱的累赘,“明天去山上道观,我把爷爷的话带给他,然后,下午回京市。”
他想见她。
与此同时,顾德胜浑身虚脱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佣人还没重新请,蒋秀荷什么都只能自己做,她清理完厨房台面,出来坐着喝口水。
看顾德胜回来后就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难免有点厌烦:“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顾德胜回过神,摆摆手:“你来。”
“神神叨叨的。”蒋秀荷说着,坐过去。
顾德胜咽了口水,满脸空白地看着她:“我今天见到电视上的领导了,你猜他问完话跟我说什么?”
“什么?”
他缓了好几口气,颤抖着说:“他说,你有个好女儿啊。我想问他是我哪个女儿,我那时想,大概是青葳在英国同学的家里人?毕竟咱们小夏不认识什么人。”
“可那么大个领导,我不敢,然后他又说,能从农村考上师大,还把英文学那么好,了不起……”
顾德胜说完,狠狠灌了口茶,双目无神地移向蒋秀荷,“他说的,是小夏吧,啊?”
“那当然是!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蒋秀荷丢给他一块抹布,随即起身,“剩下桌子你来擦,我要上楼去看看他们今天送过来的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