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听完父兄的话,陷入沉思。
又听父兄谈论起自己的婚事,询问她可有中意的儿郎?
陆嫣摇摇头。
见过了手握大权的令福公主,她怎会向往被困在后院,日复一日的浑浑噩噩度日?
……
解兰深再次见到楚阿满,是在十后的午时,皇帝的御书房。
两人每每见面都是针尖对麦芒,剑弩拔张的气氛。
不久前,令福公主代为监国,对于处理蝗虫崽害的策论,在当地十分有效,近来淮南一带出现水灾,按照以往惯例,除了朝堂任命的钦差赈灾,还会特派一名皇室宗亲或是皇子跟随一道前往慰问。
水灾之后,百姓流连失所,吃不饱,难免出现占山为王的情况,尽管危险,同时也能获得高回报,这是真正握到实权的机会,能替自己积攒威望。
楚阿满岂有拒绝的道理,装模作样推辞几句,应承下这桩任务。
皇帝封令福公主为副使协同巡抚一同前往淮南赈灾,事态紧迫,当日出发。
离开御书房,走在宫道的一对宿敌,叫宫人们心惊胆战,生怕两位贵人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次前往淮南赈灾,除了巡抚与她这个副使,还有解兰深。
余光划过身侧的挺拔侧影,他着一身青绿锦绣麒麟服,衬着清隽的眉目,风神秀丽,仪表不凡。
锦绣服被他穿戴整齐板正,不见一丝褶皱,如山巅的皑皑白雪。
楚阿满的记忆,回到了十日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将这捧白雪搅乱。
他肩上的黑衣,半披半敞,衣领之后的粉红茱萸,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他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白里透红,可口极了,又乖顺极了,任由她揉圆捏扁。
察觉到身侧人的目光,解兰深耳根处阵阵发烫。
那晚,他的柔顺姿态取悦到了她。
她大方给予了他,还会时不时凑到他耳边询问:“千户大人,这样能让你愉悦吗?”
她笑嘻嘻,停了手中力道。
他下巴线条紧绷,羞愤欲死:“殿下。”
“千户大人,你的脸好红,是哪里不舒服,为何不答本宫的话呢?”她恶劣地笑,分明是明知故问。
当时他咬着牙,恨不得找个地洞埋进去,既委屈又恼怒。
恼怒自己不争气,被殿下稍作撩拨,便不能自已。
委屈的是,殿下公主府还有那么多面首,时刻等待着她的宠幸,万一哪日被那帮狐媚子得逞……
“这次淮南之行,还望千户大人手下留情。”
楚阿满的话,将解兰深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在外人听来是宿敌的言语机锋,作为当事人解兰深,拱了拱手,若无其事。
面上不显,实则心花怒放,心口跟有只小鹿在蹦来蹦去一样。
离开京都,公主府那帮郎君们见不到公主,未来几个月,他与公主都会相伴在一起。
收到公主出发前往淮南的消息,公主府的郎君们纷纷垂头丧气,耷拉着张脸。
最近公主天天外出交际,参加各种宴会,分身乏术,根本没空宠幸他们。
本来以为熬过这段日子就好,结果一去淮南数月,万一有个好歹,想一想到手的荣华富贵,众人跟天塌似的。
同其它院子里唉声叹气不同,唯有兰院的沈逸,还算平静。
他确定那晚与公主并未发生什么,因为身上没什么异常,但事后公主与皇帝都送来了赏赐,他意会,自然明白公主拿自己做筏子。
沈逸不声张,愿意替公主掩人耳目,本以为自己不争不抢,以求自保,可最近每每被其它院子的郎君们排挤,暗地里使绊子,苦不堪言。
好在公主府的管家和下人对自己多加关照,除了被关在兰院,不得外出,偶尔被陷害,有些糟心,衣食住行方面,处处衬心。
谁说的只有女儿家勾心斗角,以沈逸看,这帮郎君的宅斗手段,比女子的下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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