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罔顾人伦,当众抢了外甥媳妇的代价。
而此时离婚对他、对景氏意味着什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他心里有数,当然知道什么是最优选择。
彻底想通这里面的关节,她不再排斥由自己亲手将那两人捆绑在一起的提议,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附在秦颂耳边一阵低语。
秦颂起初狠狠皱眉,少时表情渐渐松动,不那么抵触了,但不情不愿。又过了会儿,低着头若有所思。
未免节外生枝,林安静没提旁人,只说这是她的主意。
秦颂对她的话天然不设防,也坚信那两人不合适,在看到姜双双小鸟依人般站在景泗身旁,连他来了都没发现后,终于按下心头的醋意,咬牙答应。
至于眼下,既然双双没事,那他自然要拉好友一把。
“小舅,是误会,胡天是我好朋友,跟双双也认识好几年了,大家都挺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上前和稀泥。
他心里明白,胡天是因为听到安静姐心疼他,劝他别借酒消愁,这才跑来找姜双双麻烦的。事情因他而起,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胡天向秦颂投去感激一瞥,同时有几分心虚。秦颂肯定不知道他刚才一时冲动差点打姜双双,不然也得跟他急。
景泗问姜双双:“是这样吗?”
姜双双点头。
秦颂见状松口气,她还是向着他的,不愿他为难。
才冲她温柔一笑,却听姜双双继续道:“如果我大外甥是指,前年他生日这人带头给我灌酒,不喝就是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去年他生日这人冲我讲荤笑话,我离席就是装纯开不起玩笑,那我跟他是挺熟的。”
秦颂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可惜姜双双还没说完:“毕竟,能给一个异性灌酒讲黄色笑话,要是不熟,这得算性骚扰了吧。”
场面死寂。
大家没想到情况是这样。
姜双双本来没想翻旧账,可秦颂的话刺激到她了,她没法接受自己受过的委屈被他如此轻描淡写一句玩笑就揭过。
景泗感受到她气得微微发抖,轻轻揽住她肩头:“你外甥年纪小,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计较。”
说完看向胡天:“既然你这么会讲笑话,那现在就给大家讲一个吧,只要有人笑了,今天的事一笔勾销。”
不讲那就后果自负了。
胡山海自动脑补完后一句,给儿子眼神示意:小畜生,快放下你那不值钱的面子,赶紧把事情给老子了了。
胡天惹不起景泗,也害怕回家挨揍,磕磕巴巴讲了一个冷笑话。
没人笑,有也是嘲笑。
景泗摇头:“不是这种,是你最喜欢讲,去年特意讲给我太太听的那种。”
胡天:“……”
他狠狠咽口吐沫,眼一闭,飞快讲了一个香蕉家族的荤笑话,说完扭头快步离开。
没人拦他。
在场的人都在替他老胡家尴尬。
这生的是啥玩意儿啊,没本事不说还没素质,刚才那笑话他但凡敢冲自家闺女说一个字,鸟都给他揪断。
胡山海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二话不说冲姜双双一个深鞠躬:“姜小姐,让你受委屈了,我替那不孝子跟你郑重道歉。你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能办的我一定办到。”
姜双双的情绪已经镇定许多,轻轻摇头:“不用,我老公说讲了笑话就一笔勾销,他讲了,那这事过去了。”
景泗帮她出头,她也要给景泗面子,反正她也没真吃亏,以后谁社死谁知道。
胡山海心里暗自庆幸她性子软好说话,见景泗没反驳,又是一番深表歉意后匆忙离场。回去揍不死那个熊儿子他不姓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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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了,大家各自散开,只是话题不知不觉就从生意经跑到了景泗、秦颂和姜双双三人身上。
姜双双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海市豪门八卦的漩涡中心,还被冠上红颜祸水、小狐狸精等她听了绝对会美滋滋的恶名。
她自知闯了祸,老老实实跟着景泗低调离场,全程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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