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景泗开口,人继续往前走没看她。
姜双双摇头,意识到他看不到,连忙说:“我没事,就是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她不是仗着嫁给了景泗狐假虎威,当时根本没多想,就是所有的委屈一起爆发,反应过来酒已经泼出去了。
景泗听她道歉这么干脆,放慢脚步回过头:“我不怕麻烦,但你下次再想动手记得离我近点,免得我赶不及救你。”
想到那险些结结实实打在脸上的一巴掌,姜双双心有余悸地连连点头,感激又崇拜。撇开外面那些花边新闻,秦颂他舅人真不错,好有安全感。
说话间,两人走进私人会所的办公区域,这里并不对外开放,人少,明显安静许多。
景泗走进经理办公室,屋里一站一坐共两人,坐着的那个立即起身相迎:“景少,人我带来了,没让人看见,就是他刚才给胡家那对父子开的车。”
景泗点头:“你坐,我问两句话就走,”他看向面前明显神色拘谨的泊车小弟,“别紧张,你仔细回忆下,那父子俩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说过什么话,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哦,哦,好好,这个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个当爹的一边吼他儿子一边追出来,说你个小畜生,不想活了别拖累老子,他儿子就问他有完没完,别人都说不追究了,当爹的使劲拍他后背,骂他蠢,那个儿子说就你聪明……”
年轻小伙记性不错,事无巨细重复一遍,说到后来放松不少,手舞足蹈声情并茂,说完搜肠刮肚想一遍,确定没遗漏,拿着经理给的封口红包高高兴兴离开。
门关上,景泗问会所经理:“监控查了吗,胡天在那之前在干什么,都见过谁?”
会所经理点头,掏出小本子递上前:“按您吩咐,我们把他从一进会所到离开的影像记录全都查了一遍,这里是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名单,后面是碰面的具体时间,期间他去过两次洗手间,同一时间段确认洗手间里没人。”
景泗接过记录本扫了眼,视线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短暂地停留几秒,无声滑过,将本子递给姜双双:“看看,能看出点什么。”
姜双双不明所以,接过来认真浏览。
上面写的名字绝大多数她都不认识,听都没听过,唯独两个人,秦颂和林安静,这可是熟得不能再熟。
胡天和他们是朋友,在宴会上凑一块很正常,但景泗既然特意让她看,那就说明这里面有问题,比如:“是林安静撺掇胡天来找我麻烦的?”
景泗挑眉:“你怎么知道不是秦颂?”
“好歹交往了快四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她真的清楚吗?清楚又怎么会被当做替身而不自知,还以为遇到了真爱,像个傻子一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瞎。”她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