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另一方面是因为尴尬和不好意思。
他就算病得再重,倒也不至于如此吧!
以致于宗策刚把他抱进帐内,殷祝就挣扎着想要跳下去,但被宗策一把按在了榻上。
“朕没病!”
他赶紧拽住宗策的袖子解释道:“都是演给外面那些人看的,朕好好的,你看!”
说着殷祝就用袖子使劲儿抹了把脸,冲着他干爹傻笑起来。
也不知道抹成啥样,反正先自证清白就是了。
宗策的动作顿在了那里。
他弓着身子,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漆黑的眼瞳安静地看着殷祝,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
殷祝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到最后,就连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干嘛,朕又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别生气啦。”
他仰起头,发现他干爹铁骨铮铮的汉子,再怎么被人诋毁中伤都不曾变过表情的人,眼中竟有刹那的水光闪过,瞬间脑袋一懵——
不……不会吧!?
宗策抬起手,轻轻拂上他的脸颊,一点点替他抹去了那遮盖容颜的苍白脂粉。
“陛下,”他哑声说,“你不该来的。”
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
“是策无能……”
殷祝感受到了那干燥掌心的颤抖,愧疚感瞬间爆棚,反手扣住了他干爹的手,把人拖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