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
“目前暂定是海上航行求婚。你说过不会游泳,并且有一定程度的深海恐惧症,所以这次航行会配备十个救生员以及三架求生艇,游轮重量足够,一般来说,不会用启用紧急方案的可能。”
谢妄檐视线落在她身上,同她掌心相扣,“但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消除你的恐惧,我会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能接受吗?”
路青槐被巨大的惊喜击中,竭力消化着他的话。
她清晰地感受着他用指骨锁住她的力道,心理学的外化表现为不安和极力抑制的掌控欲。她的深海恐惧症准确来说更像巨物恐惧症,和不会游泳有一些关联,不过并不深。再者,中大型游轮荷载高,除非遭遇海上风暴,否则不会倾翻,其实很安全。
抛却这些小因素,她还没去过海洋深处,听他描述的这些内容,反而对这场航行有了期待。
见他如此忐忑,路青槐生出了一点狡黠的坏心思。
她故作纯真,问他:“怎么做得到寸步不离,我洗澡你也跟着?”
谢妄檐似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眼底涌出些许不自然,“我可以在门口等你。”
以往被逗得脸红心跳的人往往是她,如今境地颠倒,路青槐忽然觉察出个中趣味,忍不住继续发难,佯装苦恼地说,“游轮的船舱应该很小,浴室应该不大,说不定还会有晃动,万一我站不稳摔倒受伤了,你能负责吗?”
他抚着她后颈,光是听着她的设想,心脏都不可抑制地绞痛了一番。
谢妄檐把人拥进怀中,英俊深邃的面庞迫近她,惩罚似地咬了下她的耳垂,“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裹挟着湿意的舌尖碾过,路青槐吃疼,身体也软得厉害,“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啊。”
“不用假设。”谢妄檐说,“不管发生什么,我负责你一辈子。”
谢妄檐动作微滞,缓缓抬眸看向她。“哦?”
充满探究意味的神情让路青槐手忙脚乱地解释:“我的意思是这张床很大,我们各自盖一张被子,中间用枕头隔开,其实并不影响。”
他要是真的在地上睡一晚上,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迟早会病倒。
“我睡觉没有不老实的行径。”谢妄檐利落收拾好地上的被子,“也没有梦游、磨牙、打呼噜之类的前科。”
他答应得太快,路青槐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为他的睡相做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