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同床的事。他不是应该象征性地拒绝吗?
路青槐眼睁睁看着谢妄檐将长枕放在中间,划分成了一条楚河汉界。
谢妄檐整理好这一切后,将房门反锁,同时将手机、腕表依次卸下,推过去交与她,“反锁是为了防止有佣人突然开门,手机和腕表是为了杜绝我未经你允许擅自拍照的可能。以及——”
他漆黑目光微微侧开,“你可以随时报警。”
“谢先生。”路青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实在是难以设想那种境况,“我相信你的合作精神。”
谢妄檐顿了几秒,没有过多言语。
“我先去洗澡了。”
他抱着睡衣,颔首后往浴室走,行至半途,蓦然想起什么,踱步退了回来。
“抱歉。”谢妄檐衬衣半敞,领口的纽扣解到了第三个,隐约可见起伏错落的锁骨及胸前肌理,“女士优先,昭昭,要不你先?”
第15章 (二合一)
想到两个人要共用一间浴室,路青槐的思绪就有些发飘。
谢妄檐掩上房门去了茶室,留给她更多空间。
过几天正好赶上元旦假期,为了让路青槐能够住得舒服,谢妄檐特意开车将她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打包带过来了。他做事井井有条,瓶罐之类的东西摆放得很齐整。
幸好她有将贴身衣物分装进半透明旅行袋的习惯,避免了些许尴尬。
洗完澡出来,路青槐仔细地检查完自己的穿着,确认得体后,给谢妄檐发消息。
不多时,他支着长腿走过来,连件外套都没披。
“佣人这个点已经休息了。”他自然地解开袖口的纽扣,露出线条舒展的小臂,侧眸看向她。
路青槐基本上已经习惯了他言语藏锋的说话方式,会意道:“我在房间里处理工作也是一样的。”
谢妄檐:“耀华项目应该快收尾了,期限我会往后放一放。你不用着急赶进度。”
是快结束了,同时也意味着,青川高层的裁员计划将加速推进。赵维明是有意留人,还是口蜜腹剑画饼,很快便会有眉目。
孤儿院这几年的变化很大,完善了诸多运动和学习设施。如今被遗弃的孩子逐年减少,各项资源已不似当年拥挤稀缺,生活环境相对舒适。大门外种植的两株柑橘已长大参天大树,掩盖了南城两字。
路青槐一行人抵达时,赵院长正在教年纪小的孩子们做手工战舰。
赵院长精神头还不错,拿剪刀剪裁卡纸的动作缓慢,手腕有细微的颤抖,不时裁出边缘,显得不那么完美。
孩子们不急也不恼,围在她周围,稚嫩的童声时不时发问,赵院长抿着笑一一解答。阳光穿透刚发绿枝芽的树梢,郁郁葱葱地洒下来,在众人轮廓周身镀上一道金光,让这个画面显得宁静悠然。
路青槐每年都会回来,给孩子们带书包、书籍、文具用品之类的礼物,除了个别年纪小的,大家基本都认识她。
几个小女孩老远就撒开腿跑过来,脆生生地喊:“贺昭姐姐!”
“我们好想你呀!”南城的天气和京北天差地别。
路青槐出发时还穿着抓绒外套,下了飞机,还未来得及感受气温,便已被机场里的播报提醒,只留了一件薄衫内搭。
贺之逸从杭市过来的,比她的航班早半小时,路青槐同他约好在行李转盘处会面。
他站在显眼的地方,肤色比以前暗了些,长成了挺拔沉稳的模样,朝她挥手,“贺昭。”
路青槐差点没认出来他,莞尔,“让你久等了。”
“没事。”贺之逸说,“你的行李在哪?我租了车,待会我们走高速过去,应该能节约点时间。”
“车辆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安排吗?”
启创在南城有一家分公司,调用商务车过来,三个人倒也宽敞,路青槐也就由着他去了。她简明扼要道,“孤儿院附近大概率没有换车点,折腾起来很麻烦,要不你先退了吧?”
贺之逸向来节俭,听她这么说,同意了。漫长的一次结束过后,路青槐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连脚心都有热气往上窜,提不起半丝力气。
今夜像是彻底失了控,陷入浊潭中的人不再仅是他。
她从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受,哪怕回了神,脚尖仍旧踩在远端。
“谢妄檐!”路青槐忍着羞赧唤他名字,同他约法三章,“你以后不准用这种方式询求答案。”
谢妄檐正俯身收拾残局,劲瘦精壮的腰腹连同人鱼线沾着一层薄汗。再往下,则像是淋了场淅沥的雨似的,路青槐一想到自己刚才……脸颊烫得厉害。
她浑身上下都泛着薄粉,如同盛放的桃花,明媚清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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