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欣赏了好一阵,蓦然想起什么,“会不会很贵啊?要是太贵的话我就不收了。”
谢妄檐声音温沉:“流拍的时候看着可惜才拿下的。”
拍卖会上有时会出现卖家撤回拍品的情况,这时候往往会临时增加一件拍品补上去,其本身的价值并不高,因此容易流拍,路青槐之前跟许夏去玩的时候,就拍过这样的项链,一两万左右,性价比挺高的,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路青槐也没多想,当即戴在左手手腕上,打算展示给他看。
奈何手链的环扣但靠一只手太难操作,路青槐鼓捣了半天也没扣上。
谢妄檐正在接听电话,骨节明晰,侧颜清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青槐总觉得他的声线更冷肃了些,惜字如金,只时不时吐出单音节。
他专注而认真的神情有种淡漠的冷,路青槐忽然很想使坏。
网上都说人在打电话的时候,无论给他什么东西,他都会下意识接住。
路青槐正好有了实验对象,将白皙的手腕伸过去,在他面前晃了晃,谢妄檐侧眸看她,路青槐挤压出一个讨巧的表情,用唇形小声说:扣不上。
谢妄檐讳莫如深地看向身侧的小姑娘,她的唇形很标致,樱桃似的,唇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格外柔软好欺。
心念不可抑制地松了一瞬,耳麦里传来合作方的询问:“herr chu, was denken sie?(德语:谢先生,您认为怎么样?)”
谢妄檐敛了神色,压下浮出来的思绪,语调隽沉:“lassen sie uns die vereinbarung wie folgt anpassen.(协议书就按照这样调整)”
他一边接听着国际电话,一边替少女扣上手链处的圆环,由于并非定制款,一共有三个手围的扣环可选,谢妄檐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女,嗓音带了些许薄哑,低声问:“紧一点还是松些?”
清淡的雪松香气席来,炙热的指尖轻触及她的手腕。
纵然明知他刻意压低语调,是不愿让对方听见,裹挟着丝丝电流般的声音,像是俯在她耳边呢喃情话,让路青槐一颗心都浮浮沉沉的,像是在泡在温热的水流中。
路青槐正想回答,谢妄檐淡声:“in assistent ist nochzurich, sie konnen ihn kontaktieren.(我的助理还在苏黎世,可以联系他)”
她的耳根悄悄攀红,有种打扰了他工作的罪恶感。
这种罪恶感很奇妙。
带着令人上瘾的清甜。
她几乎要怀疑,在他结束电话后,又会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清冷模样,而她一定会产生某种持续时间很长的戒断反应。
路青槐伸出手,指向最里侧的环扣示意。
谢妄檐彼时也恰好抬手,两人的指尖不期然地相撞。
薄唇所及之处,皆像是为了取悦她。
她衣衫齐整,他却已经露出了沟壑分明的腹肌,双肘撑在她身体两侧,床头的氛围灯勾勒出一层清晰的暗影,纹理好看的肌肉令她心脏砰砰跳动,一声高过一声。
正所谓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
路青槐的手被他握住,悬落在胸膛仅半寸处,她咽了下喉,听他继续循循善诱,唤她名字。
迷糊间,她应了声好。
第35章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热醒的。
明明是冬日,醒来时却浑身发烫,腰间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锢住。他垂着眼睫,挺拔鼻梁下,唇色一如既往的淡。
路青槐望着他的睡颜,微微出神。
昨晚她受他引诱,任由他牵着她自己的手拂过腰腹,沿着线条颤抖往下,直到起伏有致的人鱼线才红着脸停止。
他慷慨至极,上身的每一处肌肤,都被她看遍、摸遍。
虽说最后什么没做,但在那样的旖旎氛围下,她与他看向彼此的眼神,早已不再清白。
她们这群发小圈子自小便在一块玩,遇到值得投资的项目甚至也会拉着大家一起赚钱,没什么隔阂与纷争,就算是路青槐跟阿泽之间的关系放进去看,也算不得多突出。
也就只有谢妄檐,总会在她面前提谢清泽,像是要和她划分出明显的界限。
路青槐迎上他的视线,眉眼弯弯道:“阿泽当然知道呀!他还很支持我追你呢。”
或许是听到了某个词,谢妄檐淡睨向她,深邃的五官如刀刻般,对视时带着看穿人心般的压迫感,一字一顿道:
“路青槐,我比你大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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