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的视线渐渐聚焦,盯着他没入裤腰的衬衣,更不知该把视线往哪里放,“我不懂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谢妄檐的怒气来源,更不懂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意义深奥的话。
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着,清凌的眸中满是不解,白皙干净的脸庞有些红。
谢妄檐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屏风的山水画影影绰绰笼在他身上。
“在我面前夸完阿泽,又来投怀送抱,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q版挂件可以令她踟蹰难定。
小时候的她就是这样,天底下的好东西都想要,会在两个糖画之间纠结,沉曼玲不允许她吃太多糖,要她从中选一个,小姑娘既委屈又难过,眼巴巴地拉着他的手,说要哥哥买。
贪心于在他眼里,并不算爱欲七罪之一,有野心才能斩获更多。
站得足够高,世界其实也没有太多非做出选择不可的事。
唯独感情不行。
谢妄檐很轻地顿了一下,喉结轻滚,“不能什么都要,路青槐。”
路青槐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瞳孔微微睁大,旋即便被羞愤替代,“我不喜欢阿泽。”
她根本就把谢清泽当作玩伴。
对他根本没有别的感情,又怎么会想两者都要。
谢妄檐只是很轻地挑了下眉,显然不肯相信她说的话,“在阿泽面前,也是这么说的?”
“用相同的话术骗两个人,倒是挺有本事。”
他一字一顿,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着,路青槐像是被压在巍峨高山之下的一只兔子,根本无力挣脱,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