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凌轻步走向昕寒,她的脚步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她好奇地看着他,心中暗想,这小瞎子是怎么找过来的。
“吼!”谢月凌躲在他背后,特意吓了他一下。
昕寒似乎真是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眼睛紧紧的闭着,似是在闭目养神,许是伤好的差不多,脸上也透着些粉色,紧紧抿着的嘴唇也有些微红。
全身上下都在表达四个字:我生气了。
“哟,小妖精,怎么,生气了?”谢月凌转过身问道,语气中满是调侃。
昕寒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她,紧握剑柄的手微微颤抖,指节有些泛白。
他听谢月凌也不说话,心中气得很,转身就走。
谢月凌连忙上前轻轻地提拉住他的袖子,然后牵着他走。
“我知道,我知道,你觉得我要跑路不带你去雍州了,我又岂会是这种人,答应的事我不会毁诺的,况且我钱还没拿到呢。”
谢月凌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间,还是有些惋惜的,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更好的玉了。
昕寒一句没说话,显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依旧自顾自的走着。
谢月凌想:男人心也是难猜啊。不过人家还给钱呢,还是得哄哄,生意可不能黄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昕寒手指绞着衣服,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往常他听那些夫人怀孕,孩子的父亲都是疼爱的很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是男人,所以她...
“噢噢,我想起来了,我说了要给你带吃的,我没忘的,咱们现在就去。”谢月凌牵着他的袖子往夜市走去,天色虽晚,但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
昕寒的眉头微微舒展,但他还是有些生气,脸上的表情依旧紧绷。
他慢慢地走着,妥协地任由谢月凌牵着他的手,缓缓向前行去。谢月凌跟在他身边,一边走一边哄着他,就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街边的树影交织在一起,小巷两边是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
街边的老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更显得这夜色的宁静与祥和。
他们来到了夜市,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种小吃的香味扑鼻而来,让谢月凌的肚子不禁咕咕叫了起来。光顾着劝人向善了,亏待了自己的五脏庙。
城内高涨灯火,里坊遍开。目光所及,尽是一片银花火树,软红十丈,人声鼎沸。酒肆花窗上倒影着觥筹人影,茶棚间烟雾升腾。浓郁的烟火气铺满整个街市。
谢月凌拉着昕寒,来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前。
“老板,来一串糖葫芦。”谢月凌笑着对老板说。
老板笑着递过来一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果被糖衣包裹着,在灯笼的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谢月凌拿起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递到昕寒面前。
若问她为什么不买两串,当然是因为她现在饿的很,糖葫芦是消食的,她不太想现在吃。
昕寒接过糖葫芦,轻轻地咬了一口,果然如谢月凌所说,酸甜可口。
“很好吃。”昕寒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谢月凌有心想逗逗他,便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颜色吗?”
“不知道。”昕寒微微低下头,继续咬了一口。
谢月凌见状,看着糖葫芦上那层晶莹剔透的糖衣,解释道:
“这是红色,过年挂的红灯笼,放的炮仗也是红色的,新人成亲的时候也穿着红色,就像夕阳映照下的天空,也像冬日里温暖炉火旁脸颊上泛起的红晕。”
接着,谢月凌拉着昕寒来到了一个炸年糕的摊位前。摊主将年糕切成薄片,放入滚烫的油锅中,年糕在油中翻滚,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接着捞出炸好的年糕,撒上些许芝麻和白糖。
炸年糕的香气四溢,金黄的色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谢月凌买了两块炸年糕,递给昕寒一块。
“这是炸年糕,它的外表是金黄色的,里面是白色的,软软糯糯的,就像天上的月亮。”
谢月凌一边说,一边吹凉年糕,然后了就咬了一口年糕,享受着外酥里嫩的口感。
昕寒是第一次吃炸年糕,也许以前吃过,只是不认得样子,不记得味道了。
小的时候好像也有一个女人带他来过市集,给他买过吃的,可太远了,他已经记不得那人的声音,也不记得她是谁了。
再后来,被人带走,就在没来过集市上买东西了。哪怕后来杀了那个人,得了自由也在没来过。
吃饭的事,他一向是应付的,小的时候是因为没东西吃,有什么就吃,待到现在,也是有什么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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