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梁宗文不可能向小辈说起他难言的心底事。
自从搬出裕园后,他频频梦到喻礼。
梦到的不是交往时那个明艳温柔善解人意的喻礼,而是跟他闹掰之后,那个清冷沉静不染尘埃的喻礼。
明明他该厌恶那个她,却频频想起她,甚至如吸食毒/品一般疯狂在网络中搜寻她的访谈资料。
明明他最讨厌那个商业化的、目中无人的她,那个“她”却始终缠绵在心尖,不可逃脱。
所以在听到跟她相似的声音之后,他立刻坐不住,要来见一见,只为疏解心中的渴求。
他笑一笑,无奈中不减亲昵,“瞧,我又把她惹生气了。”
程濯扯了扯唇,“她今天心情确实一般,舅舅找她心情好的时候叙旧?”
梁宗文下意识点头,回过神,程濯已经抽身离去,那扇门,再次闭合。
心底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梁宗文暂时想不通那种感觉是因何而起,只能任由它硬邦邦塞在心底。 。
包厢中,博山炉的香快要燃烬,香气淡薄。
喻礼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垂眸处理着文件。
程濯知道她是不想交流,安静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搂住她,让他松口气的是,她没有排斥他,轻轻靠在他怀里,继续处理公务。
寂静时光过得很快,喻礼合上笔电,并没有谈起刚刚的一幕,起身,“走么?”
刚刚经理发消息给她,梁宗文已经走了。
程濯点头,起身,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喻礼微微挑眉,这是程濯陪她时手机第一次响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