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现在只希望,阚棱真能一如既往的真诚。
李靖给萧布衣的地图,极为详细,三人虽未到历阳,可按图索骥,很快就到了阚棱府前。天色未黑,阚棱府邸的把守倒是稀松平常,萧布衣三人先绕着府邸走了一圈,见后园幽静,相互点点头。
老五低声道:“晚上再来吧?”
他倒是习惯白天踩盘子,晚上摸上前来,萧布衣点头,和二人找家酒肆喝点闷酒,等到天色擦黑,再次摸到阚棱家的后花园。萧布衣让老五在外装个乞丐,蹲在巷口把风,自己却和思楠翻墙而过。
二人艺高人胆大,过墙后,见四下没人,直扑阚棱卧室所在。萧布衣虽看似随意,却是将警觉提到最高。
他知道眼下人在敌营,不得有丝毫疏忽。
阚棱房间孤灯一盏,一人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二人估计是阚棱,互望一眼,借树木遮掩了身子。
他们这招叫守株待兔,思楠看似有些不信,却还是静静的守候。
萧布衣在她不远处,只闻到幽香阵阵,一时间不知道是花香,还是思楠的体香,一时间心神飞驰。
陡然听到前方有脚步声传来,萧布衣戒备起来,看到不远处的思楠,嘴角似乎有些笑意。凝神望去,见到她还是凝神望着前方,一时间笑自己多疑。
前方行来两人,一个管家,一个人却是带着斗笠,遮住了脸庞。萧布衣却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杜伏威。
向思楠望去,见她望向自己,缓缓点头,萧布衣还以一笑。思楠突然飞快的扭过头去,留下略微错愕的萧布衣。
房间内听到脚步声,身形微凝,转瞬走到门口,推门望出去。阚棱露出脸来,见到戴斗笠那人,身躯一震,上前两步就要跪倒,惊喜道:“义父,你没有死?”
那人推开斗笠,露出略显憔悴的一张脸,“棱儿,我没事。”
二人相望,眼中感情复杂万千,阚棱先是回过神来,失声道:“那……那西门君仪……”
“他的事我知道了,他是冤枉的。”杜伏威沉声道。
阚棱脸色微变,“他若是冤枉的,那……”
“进房再说。”杜伏威吩咐道。
阚棱点头,吩咐老仆道:“义父来的事情,谁都不要说。我睡了,谁也不见。”见老仆退下,阚棱道,“义父,这老仆对我极为忠心,不会泄露我们的事情。”他脸色凝重,当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杜伏威却是叹口气,有些意兴阑珊。
阚棱和杜伏威进了房间,二人坐到窗前,一时间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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