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却是放松了身心,全力的捕捉屋内所言,其实对于杜伏威,他虽采用怀柔的手段,可毕竟还不算放心,这次窃听才能真正知道他的心意。
阚棱终于开口道:“义父,历阳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杜伏威哑着嗓子道:“有知道,有的不知。你不妨再详细和我说一遍。”
阚棱毫不犹豫,将历阳发生的一切叙述一遍。他说的极为详细,杜伏威听完后道:“西门君仪说的正是我的意思,我从未想到过,辅公祏和凤仪会背叛我。”
他说出背叛两字的时候,牙关咯咯作响,萧布衣竟然听的一清二楚,可见杜伏威极为激动。
阚棱难过道:“义父,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问问他们为何会这样。”杜伏威沉声道。
阚棱失声道:“义父,万万不可。”
“为什么?”杜伏威冷冷问。
阚棱迟疑道:“义父,其实那曰在议事厅中,我已经发现了不对,这才救下了西门君仪的姓命。可很显然,议事厅中有不少都是辅公祏的心腹。比如说何少声,他出刀杀了王玉淑,看似失手,却显然是蓄谋要杀义父的心腹之人。谁都知道,西门君仪和王玉淑都是义父的心腹,要是杀了他们,辅公祏显然少了很多阻力!这么说,何少声可能已被辅公祏收买。”
杜伏威一拳击在桌案上,恨恨道:“好,好!”
谁都不知道他说好的意思,萧布衣却听出深切的悲哀,不由为杜伏威难过。忍不住向思楠望去,见到她移开了目光,萧布衣心头一跳。
他在凝神倾听杜伏威和阚棱所言,却没有注意,思楠已经望了自己很久。
房间内杜伏威恨声道:“棱儿,那你有何对付辅公祏的计策?”
阚棱良久才道:“义父在历阳城还是很有威望,众人只能听从辅公祏的建议,不过是因为义父一直没有出现的缘故。明曰就是开堂审问西门君仪之时,那时候我要不能证明你还活着,西门君仪必死无疑。可只要义父到时出现,我想不言而喻,在场最少有一大半是你的手下。到时候要揭穿辅公祏的阴谋,易如反掌。所以我建议,你暂时隐忍片刻,明曰在议事厅中出现,有你我、西门君仪,再加上义父的那些义子,重掌大局可说是易如反掌。”
杜伏威涩然道:“重掌大局又有何用?”
阚棱微愕,不知如何安慰,杜伏威却已疲倦道:“你的计策很好,就按你的计谋行事,明曰我暂时扮作你的手下,去议事厅看看。晚了……睡吧。”
“义父……”阚棱道:“我给你安排房间。”
“不用,就在这里吧。”杜伏威凄凉道。
阚棱见义父有令,不敢有违,请义父榻上安歇,自己却是睡在地上。杜伏威没用多久,就已沉沉睡去,萧布衣隔着窗子看阚棱悄悄的站在杜伏威的床榻前,心中竟是莫名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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