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见你的时候,你正抱着两个胖娃娃做垂手掌柜呢!”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海棠有好几次想说出傅留云的名字来压阵,不料于蓝的怒气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毫不顾忌婚场上的生意,发起恼威,开始肆意地刻薄刘蓓:“好一个能说会道的刘经理,你傅总真没有看错了你!你的好名声是得了,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被你整成什么样了呢!我天天不在这里,糊弄我没说的,傅留云一手将你提拔上来,栽培你,所以你也要好好地帮着他,糊弄他一场,才心安理得,是不是!”
刘蓓眼圈红了起来:“董事长,是我错了……罚我吧。“
于蓝连理都不理她一下,回头直接冲入吧台,看来她这次动了真怒。对里面喊了一声:“把抽屉给我打开。”旁边立即有人拿了钥匙开柜。于蓝拉开抽屉,嘶啦啦翻了一阵,抓起一把白色的帐单,拿起来,喊:“刘蓓,你过来!”
刘蓓这时才明白有些事情的严重,到这里似乎已经不可挽回了。
她走过去,于蓝拿着帐单在柜台后面直逼着问:“我一直都想问你呢!压了好几次。今天我倒是想清清楚楚问一个明白,永昌公司真地倒蔽了吗?西水茶叶厂真地更换地址,杳无音讯了吗?还有,那佳田房产公司的老板,如今在哪里?你是真地不知道,还是装蒜!”
于蓝说着这些话,忽然愤恨起来,抓起那一把帐单,不容分说,劈头就向刘蓓脸上砸了过去。刘蓓大惊失色,啊地一声,后退不稳,一下竟跌倒在地上。
白色的帐单飘洒了一地,此时方才如梦初醒。
“蓓姐!”海棠过去扶住了刘蓓。
于蓝一步步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满面悲伤哀怆,盯着刘蓓说:“我一直都在忍,可是现在,我还能再忍下去吗?刘经理,你站起来,跟我说话。”
刘蓓是一句也不能说了。
海棠抬头,看着于蓝说:“董事长,是我的错,我不该无故脱岗,怎么罚我都可以,你放了刘经理。”
于蓝冷笑道:“苏海棠,先不要说你,咱们俩的日子,以后漫长着呢!我们还是先放一放。只是现在,要说的是她。我也不想再为难她。事到如今,你自己心里明白,至于你做的什么事,我不想再追究下去,明白就好。我也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了,刘经理,现在我们解除合约,你,走吧。”
此时此刻,不远处的婚礼台上,欢声飞场。在红衣司仪的呼声中,新人正在交拜,而这里,正上演着一场凄咽的悲壮。
舍生入死为泽润园鞠躬尽瘁敛聚了大量财富,甚至把青春都毫不吝啬挥洒给傅老板的青年女子刘蓓倒在她所尽职的处所门口,象一片树叶微微颤动。花红千日,一朝凋落,不胜悲冷。
艳儿忽然从楼上闯下,看见刘蓓,就大声地喊起来:“蓓姐,傅总叫你,让你赶快上楼,他有很要紧的事,要跟你说呢!”
刘蓓看了看她,笑了一笑,哀伤地说:“你去跟傅总说,我要走了,再也不能为他做事了。麻烦你,艳儿,代我去跟他告个别。”
“什么什么?”艳儿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要走了,蓓姐!不会吧,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没什么,艳儿,我辞职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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