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幼稚的艳儿并没有抬头去四周围打量一下,只看到刘蓓这这样凄惨,就哭起来:“蓓姐,你辞责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转角处传来一声:“刘经理!请了几趟,怎么回事啊?”
话声刚落,傅留云便走了出来。
深遂的眼神,穿过眼前的一切,很快落定到于蓝身上,霎时,便满脸堆笑。这个由狂傲转为谄媚的过程,如此神速得鬼斧神工,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你来了?”他立即向妻子打招呼。
“是我。”于蓝并没有看他,但是怒气竟也失了很多,不过说话间抱着一种不屑一顾的味道。
“呵呵,究竟什么大事啊,啊呀,惹得都发这么大脾气。”傅留云一上场便精恰地施展起他以往固有的八面玲珑,尽管已知风险已近,却决心要力挽狂澜。
他故意营造喜庆轻松的气氛,力图保全心上爱将。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对于他来说,失去刘蓓,就明摆着等于失去两条手臂。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小事。但尽管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决定准备要解除她了。傅总,我有这个权力吗?”
于蓝很平静地和他说着话,刚才的悖怒仿佛已消失干净,取而代之的则是春水一般的柔冷。那一种柔静中蕴含的恐怖给所有人的感觉只是:她太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