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太子闯到龙华寺的那一夜,我虽然听到她的哭求声,可却也觉得奇怪。若是她早在发现不对劲,为何不高声呼救?我所在的院子偏僻,一般的哭喊自然无法惊动他人。但,她守在房门外,定然会率先发现不对,却没有高声呼喊,委实说不过去!”
“这……也可能是她为了公主的名誉着想。”
林若颔首,道:“我也曾这样想,身为女子,自然是重名誉的。但,后来有一件事情,令我十分不解!”
“什么?”
“太子何旭是个无情之人,这一点,从他对良娣和妾室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可是,那夜长红对他哭求,他竟然没有伤到长红半分!”
听了林若的话,袭香怔住,而后急切的说:“难道、难道她是太子的人,或者那夜被太后吓到投奔了太子?如今是奉了太子之名,陷害驸马,挑唆萧家和林家的关系?”
“是也不是!”
袭香显然被林若模棱两可的回答弄糊涂了,面上十分困惑,蹙着双眉看向林若,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公主的话,什么叫做是,什么又叫做不是呢?”
“先前,每次只要我谈到萧逸之,长红总是会双颊绯红,眼光程亮。我原本没有细想,如今看来,或许她心属萧逸之。正是因为她属意萧逸之,作为我的贴身婢女,我若嫁给萧逸之她必会作为陪嫁,所以知道我和萧逸之成婚她才会那般开心。”
“如此说来,这个丫鬟不仅心有二心,还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委实不能再留!”
“先等等!”林若听了袭香的话有些不确定,面带不忍的说:“毕竟是条人命,我不能说杀就杀。而且,当初她陪了我很久……”
“公主!”袭香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道:“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公主若是一味仁慈,只怕有朝一日养虎为患!”
话毕,袭香跪在地上重重一拜,道:“若是公主下不去手,还请公主将此事交与袭香,袭香只会为公主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