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蓝语走进张奕民的画廊,轻轻叫了一声,张奕民从放下手中的装裱工具,“呀——”了一声,说“你这个丫头,前两天不是说要离开瑶里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突然不想走了。”蓝语笑着走过去,帮他摁着一边的藤条编制的框架说“现在人真是奇怪,好好的原木不用非要用什么藤条来装裱。”说完低头一看,正是自己的那副瑶里烟雨,一愣,说“前两天不是已经装裱好了么,怎么突然又拆了重新装裱啊!?”
“还说呢,”张奕民气呼呼的摇着头,“前两天说要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匆匆忙忙说要走,这下好人家走了,你到转身回来了。呐,这副画呢,就是他收了去,说要放在自己的画廊里。”张奕民说完得意的冲着蓝语微笑。蓝语闻言惊讶的笑了起来。
“他,那个人的画廊不是说只展出拍卖名人画作嘛。我,怎么可能——”蓝语以为张奕民在开玩笑,结结巴巴的说着,也戴起了一副白线手套帮起忙来。
“丫头,别妄自菲薄,我虽然画功不行,但是欣赏水品还是有的,你的画作赢在有灵魂,就是那种寥寥几笔就让人能够看懂想要表达的东西,而许多人基本功很硬,但是要表达的东西很难从笔端流淌出来。我那师弟可是专家,第一次看到你的画,就追问着要见你呢。可惜你又走开了。”蓝语听到张奕民这样评价自己的画作,十分开心,她冲着张奕民做个鬼脸,说“张叔不是说要给我他的联系方式么,如果我真的画的好的话,以后还是会有机会认识的。”
“这个到是,他是个淘金高手,是金子就逃不过他的眼睛。”张奕民说。
“知道有人夸你就这么开心?看你笑的嘴巴都不拢。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笑。”张奕民望蓝语一眼,眼前这个常常满脸心事,一脸愁容的女子,突然似心底生出了阳光,笑的十分灿烂。
张奕民转头看着她将细细的藤条认真的编制成起来,笑的十分欣慰。
晚上,蓝语拿出新买的手机,想了想,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她听到父亲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爸爸,是我。”蓝语轻声的说。
“小语?!!”蓝处成惊喜而欣慰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亦听见母亲从卧室里跑出来的脚步声。
蓝语顿了顿,心底有些愧疚。说“爸爸,我现在在瑶里,一切都好,你和妈妈不要担心。”
蓝处成握着电话,“嗯嗯”的应着,转头见妻子站在自己身后巴巴的望着他的脸,他将听筒挪了挪,放在两人耳朵的中间。
蓝语在电话一端听到两个人轻微而急速的呼吸声,突然觉得十分安心。
“我在这里画画——”本来想解释一点什么,可是刚一开口,却又觉得十分别扭。
“嗯,”蓝处成似乎只剩下了这样的语言。
蓝语顿一下,想要说句话给母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说“我在玩几天就会回去。你和妈妈放心。”蓝语说完,静静的听着父母的呼吸声舍不得挂上电话。
蓝处成伸手拍一拍站在自己身边抹着泪的妻子,欣慰的笑。
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来,忙忙的说“小语前几天有个编辑打电话来找你,说是关于你新书出版的事情要和你沟通,说你没有留下其他的联系方式,所以打来了家里。你等等我留了他的电话——”蓝处成说着将电话递给了旁边的妻子,沈珺颜接过电话,轻轻的叫了一声“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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