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雪随张澈轩侧身垂首站在一旁,听着说话声,脚步声渐行渐近。不是不紧张,不是不害怕的,就算她在二十一世纪是见过大场面的,可是这里还是不同的。在二十一世纪若是见了“皇帝”,得到的肯定是慈祥的笑脸,温和的语调。
然,这里是哪里?是云若国,是古代。自古帝王都是威严的,高高在上的,面对这样的帝王必定的谨言慎行,不然一句话说不定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想到那些被皇帝杀头的古人,苏沫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儿臣参见父皇。”等国主张锦乾走进,张澈轩忙跪下行了大礼,一面瞧瞧瞥了一眼,依旧垂首呆立在一旁的苏沫雪。
“起来吧。”低沉的声音,却是威严。
待张澈轩起来,跟在国主张锦乾身后的严晋墨,也忙着给张澈轩行了礼,一面疑惑地瞧了眼站起一旁的苏沫雪,隐约觉得这女子的侧脸依稀好像在哪里见过。而苏沫雪,似乎感觉到有双眼睛看向自己,忽然抬起头朝朝严晋墨咧嘴一笑。在严晋墨怔愣时, 复又快速扫了张锦乾一眼,继续垂着头,恭敬地站在那里祈祷这位大当家赶紧起驾。
却听到方才那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问道,“澈轩,这位姑娘是谁?寡人瞧着眼生,可是你将自己中意的女子带来给父皇看的?”
张澈轩看了下苏沫雪,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不等他回答,便瞧见沫雪忽然跪下来,“民女苏沫雪,拜见国主。”
严晋墨眉头一挑,还真是这丫头啊!只是……这丫头不是在客栈吗,怎么在宫中,还是跟太子殿下一起?
“你且抬起头让寡人瞧瞧。”
苏沫雪回想了一下电视里那些面见皇帝的女子时的模样,敬畏中带着些欢喜。沫雪在心里摇摇头,缓缓抬起头看向张锦乾的眼睛,心道:国主不愧是国主。瞧瞧这阵仗,瞧瞧这衣着,还有脸上的威严,不当一国之主还真是可惜了。不过这国主看起来还挺帅的,应该有四十几岁吧,保养的还不错,也能看出这国主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苏沫雪正盯着国主继续天马行空,只听一声呵斥,“大胆奴才,竟然这般直视国主,不怕掉了自己的脑袋吗?”
苏沫雪着实被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国主怎么了?国主也是人,就不能看了?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不过刚刚那声音……不着痕迹地朝那声音主人瞥了一眼,是那天去客栈宣旨的太监总管,声音果然够原汁原味。
“你方才在嘀咕什么,说个寡人听听。”
苏沫雪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睛时忙又垂下眼睑,恭敬地回答道,“民女不敢回答,怕国主知道民女嘀咕了什么会要了民女的脑袋。而且,即使民女回答了也必定不是真话,欺君同样是死罪,权衡左右,名女孩是不要说的好。”
一听这话,严晋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国主恕罪,这是在下的义女。这丫头生性顽皮,又是头一次进宫,难免不懂规矩,若是冲撞了国主,惹国主生气,还望国主饶恕她这一回。”说罢,朝张锦乾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寡人还未说话,你着急做什么?你且先起来吧。”待严晋墨站起来,张锦乾问道,“你方才说,她是你的义女?”
“是。”
张澈轩点点头,“你这义女倒是与别的女子有些不太一样。”接着又道,“你既是严师父的义女,且起来回话。”
苏沫雪站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心道:这宫里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动不动就下跪,上面不让你起来,你就得跪到天荒地老了,难怪咱们的小燕子格格都要带“跪的容易”,还是小燕子格格有先见之明啊!
见苏沫雪不谢恩便站起身,其他人着实捏了把汗,反倒是张锦乾哈哈笑了两声,“严师父,你这义女果然与众不同啊!寡人阅人无数,她还是第一个敢直视寡人,敢不谢恩便起身的女子。好好好,”一面又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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