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一直都没有告诉您。。。其实我放不下她,是我,放不下她,过了这么久这么久,我也试了很多次,我知道是我没有出息,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那年的雪那样大,无边无际,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冷的,他在华府公寓里高烧得几乎人事不知,辗转迷蒙间,所见不过是她的笑颜。
在那样痛彻心扉的绝望里,他终于明白,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他想去找她,无论她是否真的和林彻有什么,他只想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他舍弃了自尊,舍弃了原则,舍弃了一切。
可那时,她已经和林彻结了婚。
不过三天而已,不过三天。
她竟然连三天都等不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一边哭,一边笑。
同样是铭心刻骨的感情,爱和恨的界限,本来就那样模糊。
他开始纵情欢场,醉生梦死,他以为他终于不再痴迷了,他以为他终于已经忘掉了,他恨她,他要毁掉她所在乎的一切,她的家庭,她的爱情,她的父亲。
他一步步的逼她妥协,逼她崩溃,他要将她踩在脚下,一辈子锁在自己身边。
他骗得过她,骗得过母亲,骗得过所有人,可他骗不了自己。
他知道,在她面前,他永远没有赢的可能。
他放任陆纤歌去勾引林彻,又强拉她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不过是因为他嫉妒。
他向嘉盛施压,逼她和他结婚,又在婚后,顶着所有股东的压力,放弃了收购计划,也只是怕和她再也没了可能。
他对她私买避孕药的事大发雷霆,他那样珍惜那个来之不易的孩子,是因为那是他唯一的筹码。
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他在乎她,像生了病,着了魔,迷失了心智,发疯般的在乎她。
“五年前您就是坐在这个地方,逼着林彻和沈落微对我说那些话吧?”
容夫人缓缓叹了一口气,“你还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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