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庸常生活,放弃对某个人,某段情感的执念,在混沌中学会麻木或者等待时光的泅渡……
如果可以,我想做那个在混沌中学会麻木或者静等时间来泅渡的人。
和陈千阳的交往,似乎就那样顺其自然的开始。
他会在某天下课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等待在校门口,一副鹤立鸡群的样子,微笑着望着安可缓缓向他走去,不催促不急迫。
而每时安可看见他的那一瞬间都会突然恍惚,曾经站在哪里,神态惰散,目光焦灼皱着眉头走过来拖起她的手转身而走的人是谁?一闪而过的失落伴着突然而至的欣喜,走过去十指相扣,牵手而行。
从初秋到深冬,她渐渐开始喜欢并且习惯陈千阳手指上的厚茧和掌心的温度。
他们之间没有太多语言,却总是伴随着庸常生活中琐碎的温度。
他总能给她突然而至的惊喜,带她去看一场哑剧或者参加一场组织机构不明的篝火晚会,或者用他富含磁性的声音在黄昏牵手信步而走的时候,轻轻唱起一首《再相逢》的歌。
他的生活里总似阳光跃动,让人炫目而迷恋。
在这样的时候,安可都不愿意看清自己,何必呢?
这样庸常生活,放弃对某个人某段感情的执念,让自己在混沌中麻木或者被时光泅渡,真好。
深冬的夜,何诺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见茜茜斜斜靠在床边吸烟,一明一暗的火光在暗夜幽浓的月光下闪烁。
她清瘦的侧脸和裸露在外的纤长手臂,被月光浸染带着一种清冷薄透的光泽耀出凄烈的美意。
“怎么不睡,半夜起来吸烟。”何诺华伸手去拿她唇间的烟,被她一闪,躲开了。
她用十分淡然的目光在幽暗的空间里审视着他的脸。
“你刚才做梦?”她问,声音里听不到任何情绪,不待何诺华回答,她接着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她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何诺华当然记得自己的梦。那个纷繁而混乱的梦境中,他看见安可娇小的身体,浑身是血目光决绝而清冷的望着他,嘴角挂着冷笑,说“好吧,你不让我来,我便不来罢了。”说完,从他眼前淡化,一点一点飘散消逝。
“睡吧。”他突然撇开脸声音低沉,欠起的身子重新躺了下去,给了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安可是谁啊?你经常在受伤醉酒的时候,抱着我却迷乱的叫着她得名字。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她说着,固执的伸手去扳他的身体。夹在指间的烟,烟头不知怎么的就触到了他的手臂,只听见轻轻‘刺啦’一声伴着一股异味。他似因为那股灼烫‘呼’的挥手,打落她攀上来的手臂,从床上一跃而起。
伸手拽过衣服,不回头迅速套在身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