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
白无痕似乎跑远了,哭着跑走的。
“凤主莫要跟她一般见识,此番,算是小臣唐突了,天色已晚,这屋虽是柴房,小臣命人早已收拾妥当,这便不打扰二位休息了,告辞!”
离去的脚步声慌乱且杂,封九连到底是在意自己扇出去的那一个巴掌的,不然,不会连离去的方向都同白无痕一般,无甚差别。
我扶着墙边到桌上倒了杯茶水想解渴,怎料还未缓过身上的不适,捧着茶杯抖个不停的手终是无力一松,茶杯合着那茶水“砰”的一声,散碎一地。
我没有表情的举起自己的手,呆呆的望着。
苍白消瘦的纤长骨掌,在渐渐虚化的轮廓下,竟将手中窝着的那盏茶杯给生生透穿过去,也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再次恢复充实清晰。
“咳咳……”
殷红的血点撒在了苍白嶙峋的掌上,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靠在墙边沉沉睡去的狐狸,沉默着将染血的手用茶水净了。
封九连虽说干扰不了狐狸结界太久便赶紧撤了,但实力这般若非当年被贬,少了天界的滋养修为进步不大,狐狸能睡得这样塌实恐怕也拜他施法所赐,但说这点保不得我也得消了些心中对他的一些芥蒂。
刚才白无痕曾隐讳的提到什么天劫……仙妖等各界历劫那是家常便饭,就连狐狸这等厉害的上古神尊也逃不过去……可是一族的子民皆要应劫却不常见,我不知晓当年天帝降罪他带上九重天的白狐一族时听了狐狸什么话,竟致使白狐一族遭了这等重罚。
莫非,真是命定如此?
也不知怎地,怀中忽然掉下个物什来,我回神一看……
竟是那面具男放在我这的折扇!
我拾了起来,拍掉沾染在扇面的灰尘,还真是做工精致啊~一看便不是俗物,也不知同那面具男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胡乱的扔了到时候人家找来我可没东西还,便将将把它收进袖子里。
唧唧喳喳……
我缓缓挣开眼睛,柔和的晨光透着窗户纸洒了进来,而那阵惊醒我的动静,不过是扑腾在窗外的结界上死活进不来的黑影上,一边挣扎得羽毛乱飞一边撮着尖喙在那拼了命的叫嚷。
我见不得那折腾劲儿,怪可怜见的,只得替身旁的狐狸掖好被角,悄悄的起身下床。
那窗户轻轻一推就开了,那被阻在结界之外的小毛团正使着劲,结界波动的那一瞬那团肥影便一个收力不及时一头冲进屋内,重重的撞上地面忽地来了个肉丸弹弹弹……终于以一个甚为标准的“五体投地”式给停下了身形。
看得我那真是一个眉开眼笑,我赶紧蹲下去,一把提起那还晕着双眼的小家伙的后颈,伸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手中的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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