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不是让你跟在夜一身边好好的管着那帮兔崽子么?跑这做什么?”
小可怜一听到声音就回过味来了,一边扑腾着翅膀一边蹬着脚爪:
“你先放我下来!正经事儿!”
一张嘴就口吐利落的人言,那么多年不见,还是这般牙尖嘴利的。
见它遭我埋汰也来不及还嘴,一上来就说有事,只得松了手劲,将它轻手轻脚的放回地上,无可奈何的摊掌,“说罢,什么事需要劳你大人大驾亲自来告诉我?”
小可怜古怪的扑了扑翅膀,过了好久才自它羽中掉下个竹筒。
小可怜盯着那静静躺在地上的竹筒有些出神,继而担忧的将那贼亮贼亮的绿豆眼望向我,带着一丝别扭的担忧:
“夜一同夜封那个臭小子一直在想法治你那内丹的破事,你知道吧?”
我快速的飘了身后一眼,赶紧手脚干净的再次提了小可怜的后脖,抓了地上的竹筒就冲出门外去,顺带小心掩上门的我根本不知道,床上的男人将将在我掩上门的一刹那挣开了眼,清亮的眸子并不是将醒之人该有的混沌迷茫。
平静的面容下,是仿若死水般的哀愁。
我看着门内确实没什么动静,这才拎着小可怜缩进角落里。
小可怜不满的扑扇着翅膀,很不配和的提高了那本就尖细的嗓音,“你就那么怕那个男人知道你的情况?他不关心你更好,回我们南地来,平日里多冷多俊的一个人啊,偏偏腆着脸跑去给那个不懂你的男人做什么帝后!我们南地还觉着亏呢!倒是便宜了那个臭男人!”
“不许乱说!”我一爪子拍在了它的脑门。
它立刻就撇嘴了,“瞧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是没良心!想当年要不是我们替那根本不会照顾小孩的夜一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你,你早给夜一养死在他那破宫殿里了~”
闻言,我拉着它的羽毛一扯,“还好意思说!当初不知是谁同我一般的年纪外形被人误认成山鸡,拉着我去打群架,结果被揍得掺了人家父母寻上门找夜一理论,夜一大发雷霆你却推我出去顶罪,差点没被夜一乱棍打死~”
小可怜身子一抖,话都扯不清楚了,“那、那还不是因为……那混蛋说我们是没人教没人养,专在夜一宫殿里吃白食的小杂种么”
我忽然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