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人淡漠的一挥袖,那青衫男子立刻化作一道澄澈的青烟收进他的锦袖之中,与那年轻的容貌相反,这一拂袖气势颇威严深沉,带着凌厉的审视般:
“青龙本乃我九重天上的梁柱根基,轻易动摇不得,若非你这非神非魔的孽障一味死缠烂打,意图染指,他又怎会平白招来这些个是非恩怨?!作孽……真是作孽!当初就不应该纵着那厉害婆娘软了心放过你,若能狠了心不用顾忌你双亲的厉害,一道魂斩灭了你才好!”
浅影缓缓站起,一改刚才不可多见的虔诚,睥睨孤傲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扫了过来:
“你也就敢趁着我父主母妃被你重伤沉睡之际嚣张罢了……老不死,为了今日这招借刀杀人,你在所有人面前演了这万千年的烂好人,我该佩服你一声老谋深算呢?还是该敬你一声卑鄙?”
“小小凤凰!你还成不了气候!”黄衣人眉毛几不可见的狠狠一挑,颇有些烦躁道。
浅影一笑,“这可由不得你……哈哈……他日父主母妃醒来后冲到你那殿上兴师问罪,你以为仅凭一句械斗意外身亡就能敷衍过去?你可莫要小看了他们,我凤凰一脉,最见不得平白受了别人的欺负,还要替那人背这不明不白的黑锅,尤其是你暮伏南的黑锅!”
“你……哼!”黄衣人再次一拂袖,冷冷转身,“你放心,青龙再不会记得世上曾经有一个累他几生几世的孽障!”而后金光大作,瞬间直奔天际。
浅影刚刚贞烈的气势一卸,缓缓往地上倒去的一刹那,一抹黑影适时的接了上来。
黑影沉沉的将视线落在浅影身上,神色复杂难辨。
浅影懵懂的回过神,猜出扶着自己的人是谁后,欣慰的叹了一声,强自打趣;
“千夜,费了你一只右手,实属意外……我不想再欠人什么,太累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当年我下凡前曾以过半的法力保住了关于他的记忆……如今我……我用我所有的记忆,还你一只手……”
话音未落,浅影极其微弱的泛起一阵淡如烟霞的红雾,渐渐脱离,一点一点的聚在黑袍男人血肉模糊的断腕之处,渐渐形成一个手的形状,血雾忽地就暗淡了,继而退去消失。
黑袍男人大惊,想要阻止,浅影已经只剩下一缕青烟,“甚好……听那老不死的口气,狐狸死不了啊……”
眼见浅影再也寻不着轮廓,黑袍男人绝望的低吼一声,黑袍一笼,那些由着浅影体内四散而出还未消失的金屑红影,尽数渗进自己的身内,脸色猛地又白一分,几见透明。
下一秒他猛地一个踉跄,连着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抚上多了一道微弱心跳的胸口,煞白着脸踉跄的离开了一片狼藉的院子。
“莫要小看了我狼族的巫术!”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在现代刚刚和那个姓沈的高层相亲之后,出了门就被一辆没长眼的小轿车给撞飞了,醒过来一睁眼身边就是那个一身黑袍的高大男人,而自己,轻飘飘的就是一抹烟雾似地家伙。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黑袍男人老是喜欢将我关在这间山洞里,虽然山洞被他布置得很不错,我也很喜欢,但……洞口封了结界,我出不去。
每每我问他为什么关着我,他总是白着那样一张经年不见血色的深邃容颜看着我,他说,我没有心,等到我有了心,我就不用惧怕外头的太阳了。
听得我是一头雾水,我是那地府的小鬼残魂么?为何我不能在阳光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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