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奇怪的是,我这么巴掌大的一团红雾,他居然还很贴心的给我备了一个篮子大小的床,上面铺了很软很厚的垫料,更或者还将一方看上去很不错的墨绢给我当被子盖,我拒绝他却生气的离开了,过了好多天都不来看我,搞得我怪无聊的。
还有一件怪事,这山洞,除了他,就再没有其他人来过,除了现在被结界阻在洞外又来发疯的癫女人。
“砰砰砰!”
结界壁敲得震天响,却坚固得连颗碎石都未曾掉下。
“为什么!我楼素情哪点比不上她?!青郎为了她连东帝都不做了,气得天帝将他撤了帝号押到极西的一处孤岛思过!如今我想着还是千夜你对我最好,可为什么当我回头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你心里有了旁人?!”
我抖了抖烟雾化作的一缕绒羽,百无聊赖的掏了掏听出老茧的耳朵,嗯,貌似我没有耳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这般习惯性的掏了。
这些日子,黑袍男人楼千夜除却日日必来,偶有这样跟我冷战的小日子,这个疯婆娘便会三五-不时的跑来这瞎嚷嚷,倒是解了我那无聊的烦闷,听着她日复一日念叨着的同一内容的八卦绯闻,我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真是没新意~
“贱人!贱人!贱人!!”
今日似乎有些不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很是平静的看着那洞岩间簌簌落下的粉尘碎土,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个口型,这山洞,终是经不起关着我千百年的寂寞,要塌了啊~
洞外的女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个阴暗的山洞瞬间瓦解,刺目的光线利剑般刺痛我的眼,我有些难受的闭目四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些个天杀的太阳光确实厉害得很,往我身上一照,本就单薄的红雾更是稀透不少,痛么?我不知道,反正看那经了那日光一照,腾腾冒起的白烟白雾我觉得应该挺严重的~
就在我没头没脑的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看不清方向乱撞的时候,我似乎撞进了一个人温暖的掌心,我嗅了嗅,不是那个楼千夜的气息,是谁?这味道好怀念啊~
疯女人挣扎咆哮的声音响在那人的身后:
“青郎!青郎你来看我了?千夜你放开我!你不要我青郎要着呢!”
“闭嘴!擅自毁了我后山禁地,哪容得你放肆!”
我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见一个尚算得上是一个侏儒的白胡子老道,举了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拂尘,甚是可笑的一把打在身旁被缚的一团黑雾人影的头上,围着拂尘乱转的还是一朵很可爱的同我差不多模样的云团,细小的闪电老可爱的杂在它细腻的云团之间。
黑影还在挣扎……哦,原来那个模糊的黑影就是这几千年来一直在洞口疯喊的那个女人啊~
“十刹老君,我……先带素情下去了。”
我忽然看见那黑影身旁的黑袍男子开口,正想冲那冷战多日的楼千夜挥挥小手打个招呼,哪承想他那视线落到我身后捧着我的人身上后,猛地一沉脸,抿着仍是未见血色的唇,制住神志早已不清的黑影拖下了仙雾缭绕的山道。
那白胡子老道拂须沉吟一番,将那想要凑过来跟我玩的云团一把抓进袖中,清了声嗓子,对那捧我在掌心的人恭敬的作上一揖,声音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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