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被吓醒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觉得好难受,又涨又痛的。
她想起身倒杯水,结果一下床手脚都软了,差点摔了一跤。
谢望听到动静后,推门快步走来,歪坐在地上的群玉抱起来。
“玉儿要下床怎么不叫人?”他的声音就和梦里一样温柔。
群玉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听得阿兄心跳砰砰,竟也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我、我忘记了。”群玉呆怔着回话。
“是要喝水吗?哥哥给你倒。”谢望将她放在床上,眼神澄澈动人。
“好,谢谢哥哥。”群玉终于回应了他。
谢望忍住心中激动,不动声色地移步桌前给她倒水。
她终于不再一口一个阿兄的唤他了,听着实在是太过生疏了些。
将水倒好后,谢望又准备亲自喂她喝。
谁知群玉好像发觉了他的意图,一把抢过去就要喝。
她的动作又快又急,没喝两口全都撒了不说,还差点呛到了。
谢望连忙去拍她的背,又去捏群玉的耳朵,好不容易止了咳,他表情幽怨地望她,“玉儿寝衣湿了,换一身就好,可床榻湿了怎么办?”
群玉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只见胸前衣襟濡湿,剩下那半杯水都撒床上了,那她今晚还怎么睡嘛。
见她不高兴地咬着愈发干裂的嘴唇,谢望适时安慰,“好了哥哥和你说笑的,你再喝一杯温水,等会换好了寝衣,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歇息。”
群玉点点头,谢望又倒了一杯水,这回,他一手托住群玉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捏着杯子给她喂水。
等喝完后,谢望替她找了身寝衣,叮嘱她换好了和自己说,这才关上了门,在廊外等着。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也不曾听到声音,谢望敲了敲门,“玉儿,你换好寝衣了吗?哥哥进来了。”
依旧没有听到声音,谢望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推开门大步流星地闯进去。
结果竟然看见换衣裳换一半的群玉柔弱无力地倒在床上。
衣摆都来不及拉下,香肌雪肤暴露地彻彻底底,谢望喉头滚动,硬生生移开视线,上前替她拽好。
群玉闭着眼双手捂住脑袋,脑中的轰鸣声渐渐消退,整个人也都不敢乱动。
“玉儿,玉儿,我抱你去太医署。”
谢望自然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夜里宫中留守的太医不多,等人过来又要耽搁不少时间。
正当谢望打算把人打横抱起带她离开时,群玉伸手拽了拽他,“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之前的事。”
听她这样说,谢望心中缓了一口气,将人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好,没事就好,哥哥带你换个地方休息。”
群玉累得连眼皮都没有抬,闭上眼靠在他肩头,轻声“嗯”了一声。
闻着他身上清寂檀香,群玉眉头渐渐舒展,总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谢望将人送到隔壁偏殿后,正准备起身离去时,袖摆被人拉住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能不能别走。”
谢望呼吸一滞,唇角不自觉弯起,“好,哥哥不走,等你睡着再走。”
“不要,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抱着……”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愈发没有底气。
明明白日里她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他,说什么要和他划清界限,可方才头痛欲裂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又觉得莫名安心。
“玉儿的意思是,要抱着我入睡吗?”谢望眸光晦暗不明。
她点头“嗯”了一声,眨巴着一双杏眼,似乎在问可以吗?
“那玉儿想好了吗?倘若你和哥哥同床共枕,就不能再嫁阿旬了。”
谢望犹如清磁般的声音低沉温润,带着一股温柔的诱哄。
“好,那就不嫁了。”群玉眉头蹙地愈发厉害,像是在嫌他啰嗦。
谢望也看出她的不快,也就没再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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