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走,身后邱山上前一步。
“小郎君要将此事告诉姑娘吗?”
景延侧身看他,身前仍衣襟大开,脖子上还留着女子殷红的口脂,倍感不解,“为何不说,你方才那般,难道不是想娶她为妻的意思?”
邱山偏过脸,声音沉沉,“我一无所有,如何承得起她后半生。”
“那你脱了衣裳是在做什么?”
男人羞愧不语。
“两相欢好,你情我愿。”拂雪泪着眼眸解释,痴痴的盯着心上人。
景延不明白,二人既选择了做兄妹不做夫妻,为何又要不清不楚的纠缠,既然一无所有承担不起责任,又为何不推开她呢?
这与阿姐教他的仁义廉耻,大相径庭。
“是我打扰你们了,事情我不会告诉阿姐,只要你们尽心,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多谢小郎君体恤。”
在二人的目送中,景延离了王家,比起刚才所见的白花花的一幕,心里更多的是念着阿姐答应为他绣的帕子。
旁人如何,与他无关,他只想跟阿姐长长久久的在一块儿,盼这日子永远不要结束。
人走回庄院,看到大门外停了两辆马车,一向耍奸偷懒的婆子们今日却勤快起来,忙进忙出的往马车上搬东西。
看到她们抬着针灸铜人出来,景延顿时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搬沈姝云的东西。
他心脏一紧,径直翻墙进院,动作迅速的回到了二人的院子里。
沈姝云正站在门边指挥人搬东西,看到他从墙外跳进来,也不惊,只笑着向他招手,“阿延,你来啦。”
头一回听她在外人面前如此亲昵的喊他,景延心上一热,规行矩步地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