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诺华不知道他一个嗯字是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
只觉得她念念叨叨的样子十分温暖,从来没有人如此小心谨慎的对待过他的伤口,连母亲亦从来没有过。
“你不怕吗?”
“怕什么?”安可抬头迷茫的望着他的双眼。
“你又不是坏人。”她说着,凉凉的手指在他淤青的地方按一按,“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会避的远远的。”
“这什么道理?”
“身上有这样伤口的人多恐怖啊,多半不是什么好人。”何诺华兀自一滞目光躲闪。
她抬头瞥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你白痴啊,这还问。
“你好人的标准是什么?”他点一下她得额头问。
“对我好呗。”她收拾了手底下的东西转进洗手间清理。留下何诺华一个人,怔怔的立在那里。
她对人的认知那么简单纯粹,没有多么宏伟的观念准则,这也使得她在后来的日子里历经凶险苦楚,做不了一个大义灭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