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不久,我便不负众望的出了一套《死人夜战快刀之菊花遍地开》,卖光了不说连预定都满了……
还记得最最乌龙的那次,便是一回下江南途中住上一家客栈,我无意间飘进哥的房间没事找事,结果袖袍一沉,一件物什顺势掉了出来,哥秉着打小替我善后惯了的性子好脾气的上前替我捡起。
恰巧那窗外的春风一吹,扬起哥如仙的衣袍,连带着那手中所执书皮一并翻开,哗啦啦的一页接一页,反倒像活生生的电影一般,人物有了动作,有了表情。
我本没怎么注意,后来看到哥盯着那动起来的书越发铁青的脸,再一飘那甚是眼熟的封面,浩然正气的正楷就那么铁画银钩的一抹,我将将看到开头的“死人”二字便止不住的嘴角僵硬,今遭怎么忘了自己顺手将此书揣进袖中?!
再一回眸望去,不甚唏嘘:
当真一幅极为养眼的公子执书倚窗月下图!
若非那美男的脸上一片铁青,加之又红又白的精彩,我想,不若今晚在这图中放上哪个良人才好……当即被一方爆栗给打断了思绪!
自那日起,哥就对龙阳一词甚是阴影,既一反平日里温和的性子恶狠狠的威胁我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一路上一旦路人无意间说了同断袖之事扯上关系的词汇,皆免不了哥无害笑容引去无人小巷毒打一顿的经历。
每每思及此,我总是忍不住笑倒。
思绪终是拉了回来,苍溪隔着纱帘的缝隙有意无意的扫了我一眼,当我询问的眼神迎上去,他又不屑的转开了视线,径自咬着嘴里的野草根,一幅并不输我当年的地痞模样,真是个怪人!
“哥,你还记恨着那事啊?所以说,传言不可信,说不定那日你喝多了酒,看花眼了也不一定啊~世上哪有那么多邪功来给人练?那江湖上还不大乱了?”
哥脸色好了些,轻皱眉头,“若他并未修炼邪功,他为何这几日身手不如之前利落了?要我看,他该是同那书中的狼人一般到了月中便会虚弱才对!那日我就该听了爹的话暗算他一刀才对!”
我眼神一狠,随即掩了下去,这么说狐狸尚算安好?
可不经意间就抓住了哥那句话的关键,嘴角一挑,“‘狼人’?哥……这个世界里怎会有狼人一词?”
废话!咱以前是搞情报的,当然知道凡间并无狼人一词之说,唯一出现过狼人的地方,只有我亲自绘制的剧情版艳本!虽说种类繁多也不过春-宫同龙-阳之分,莫非哥他……
就见哥忽然红了脸,没好气的闷哼一声望向窗外,“宫里的小太监偷换了烛台上的灯油曾被景王抓了个现行,小太监无意间遗落下的书籍我不过是好心替他捡起来,怎知那书页一抖一摊,画中狼首人身的怪物竟委身在……在……”
我玩味一笑,摊了摊手,做无辜状耸肩,“哥~不是我说你~当初你不许我再卖那些个艳本赚钱玩,我当真没再动过笔,你那回看到的那本很早以前就……”
“住嘴!”哥猛地一声大吼,就连赶车的苍溪都侧了脸过来看,因着肋骨以及内伤而苍白的脸颊上,一抹羞赧的红霞晕染而过,瞬间被鬓边垂下的乌发遮去。
我看得有些怔愣,反应慢半拍的收回视线,望向已经忍无可忍的哥,迷茫的歪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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